在胡未語闖入縹緲宗時候,所有玄靈境界及以上修士,都已經感受到胡未語身上那種玄靈脩士的勃發氣息。
鹿茸新晉靈顯位階,這些天倒是沒有忙著修行,只是陪著自己夫君黃死神整日在宗門釣魚逛街。
在一年前,兩人在宗門舉行了道侶慶典,正式結成道侶,也就請了不多的兩桌子人參加罷了,比較低調。
鹿茸第一時間就感應到胡未語兩人,由於這兩人只是玄靈脩士,鹿茸就沒太在意。現在的縹緲宗,除了她這個真人修士外,還有不少玄靈脩士,這兩個傢伙要是打算來立威的話,那可就挑錯物件了。
聽到天上那傢伙的猖狂話語,鹿茸沒什麼反應,黃死神眯著眼看著天上的胡未語,這個當初截殺自己等人的仇人,這麼些年不見,竟然也是個玄靈脩士了?
黃死神努了努嘴,對鹿茸開口說道:“娘子,看到天上這個說話的傢伙沒?當年就是他帶領著敵對修士埋伏我們,導致榆木師兄後面沉睡了一年之久。”
“某種程度上,他算是司徒師姐和榆木師兄後來分開的罪魁禍首了!”
鹿茸倒是不知道這麼段往事,對於司徒棠和榆木的那些事情,她也只是在宗門聽說了一些,至於具體內容,她還真不太瞭解。
鹿茸輕輕開口說道:“這麼說來,這傢伙也是夫君的仇人了?”
黃死神輕輕點頭,帶著一絲回憶開口說道:“當初要不是榆木師兄攔住他,恐怕我們幾個,當時就回不來了。”
“也是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榆木師兄和我們不一樣了。”
畢竟一個坦途修士,正面抗衡一位接近原初的修士,中間隔了一個大境界,雖然當時修為都不算高,可這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放到現在,黃死神覺得自己現在這玄靈中期修為,能不能滅殺一個玄靈初期修士,都是兩說。
“那要不要我出手殺了他?聽他一直在這裡嘰嘰哇哇的,挺煩人的。”鹿茸一臉微笑看著黃死神,至於是不是因為胡未語太過嘰歪,還是她想替自己夫君報當年之仇,那就不好說了。
黃死神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了不了,他都點名找司徒師姐了,以現在司徒師姐的脾氣,我估計是不會忍他了。”
鹿茸聽罷,不置可否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心裡也沒了出手的心思了。
既然是點名司徒棠了,那就由她去吧。
正彎腰栽種竹子的司徒棠,身影微頓,緩緩直起身,看著天上的胡未語。
旁邊的洛如畫顯然也記得自己夫君這個大弟子,有些疑惑開口說道:“胡未語?他不是被你父親派出去隱藏在東海閣了麼?怎麼現在成了無涯宗的人?”
司徒棠輕輕拍掉手上泥土,看了眼自己孃親,開口說道:“娘,這胡未語早就拜了東海閣主為師,後來成為了東海閣主,最後更是帶頭投靠無涯宗,使得無涯宗成為了無涯宗在三國之地的分宗,他也成了這分宗宗主。”
“當初若不是他,榆木就不會……”說到這裡,司徒棠神色黯淡,沒有繼續說下去。
洛如畫看了眼自己女兒,若有所思起來。
胡未語這般猖狂的話語,傳遍了整個縹緲宗,正在宗主大殿商談的王止幾人,眉頭一皺,互相看了看,同時起身飛入空中。
王止身邊,張揚正一臉冷笑看著胡未語,開口說了句:“我道是誰,原來是東海閣主胡未語啊!怎麼的,胡閣主今日來我縹緲宗,有何貴幹?”
“還有,你別什麼師妹師兄的喊,你是什麼東西,也陪說師兄這話?”
胡未語臉色一沉,感應到張揚和王止氣息後,心中這才有些震驚起來。
張揚這個當初自己的師弟,現在竟然已經也有了玄靈脩為,而張揚身邊的王止,此刻更是和他的修為一般無二,這讓胡未語有些摸不準起來。
這些縹緲宗當初的火種修士,竟然如此天才?這才多少年?十年都沒有吧!
這兩個玄靈,還有一個張峰,以及很可能已經是玄靈的司徒棠,這些人是吃了靈丹妙藥麼,進步如此之快?
怪不得有膽子重回三國之地,一宗門四玄靈,底氣倒是真不小。
胡未語身旁的元長老臉色一沉,開口喝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詆譭我無涯宗分宗宗主?”
“什麼東海閣主,說這話是來噁心我們胡宗主的麼?”
張揚微微一笑:“不錯,我就是要噁心他,怎麼樣?”
元長老臉色一黑,伸手朝著張揚抓去,這個小子太過猖狂,不教訓一頓,屬實是咽不下這口氣!
元長老釋放出的靈力罡風還未近身,就被張揚釋放出自己道場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