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一直沒多想,那是新圍他不瞭解所謂神物的功效,在他心裡,第七山就是神物,也只有神物,才會有如此出眾效果。
現在聽了白瑤講解,他心裡隱隱出現了一個念頭,上次血衣青年沒能成功對他搜魂,就已經驚到他了,只不過他當時認為神物就是如此牛叉,現在則不一樣了。
榆木沉聲開口:“白瑤仙子,你意思是,我這第七山,可能不是神物範疇?莫非是比神物還要厲害不成?”
白瑤看著天上星河,“嗯”了一聲,算是贊同了榆木意見,這個黑乎乎的小山,肯定不是神物,只能是神物更上面一層東西才是。
可惜神物之上是什麼,白瑤也不太瞭解,只能嗯嗯應付兩聲了。
榆木心思開始活絡起來,等下次要是碰到蘇前輩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打聽下第七山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行。
看著躺著的白瑤,榆木猶豫了一下,這個飛舟確實不大,白瑤躺下剛好,剩下的地方,是肯定不夠他整個躺下的了。
只不過這難不倒榆木,榆木頭靠著白瑤頭躺下,上半身躺在飛舟上,下半身則直接搭在飛舟外面,隨著飛舟前行,兩條腿一晃一晃的。
白瑤不用看,都知道榆木在搞什麼么蛾子,她顯然是有些不習慣和一個男人頭對頭躺著,有心想要說榆木兩句,最後卻是心軟了,什麼都沒說。
兩人都沒什麼睡意,就這樣看著天上星河,飛舟還在不停飛行著。這一幕,榆木曾經無數次想象過,想著自己有了原初修為,就這樣懶洋洋躺在飛劍上,抱著小狐狸,夜遊星河。當然,身邊要是有兩壺美酒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自己現在躺在白瑤飛舟上,和這麼一個仙女般的人兒睡在一起,這,這豈不是比自己抱著小狐狸遊星河要好上許多?
榆木一時間胡思亂想了好多,眼神卻是更加清明瞭,半點睡意也無。
今夜月色真美。
不時有些許浮雲在飛舟上飄過,只不過被飛舟迅速甩在身後,淡淡月光灑下,兩人如穿白裳。
白瑤忽然幽幽開口:“這才多久啊,原來的那個讀書人,就變成了個登徒子。要是當初的你,恐怕會乖乖在船頭坐上一宿吧!”
榆木老臉一紅,白瑤這話,說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晚風輕拂,白瑤的幾縷髮絲飄在榆木臉上,有些癢癢的。
榆木輕輕吸了口氣,開口說著:“當初的我,不還是說你很漂亮,實話實說罷了,現在我也不是什麼登徒子,只不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我臉皮厚了些,也主動了些。”
白瑤不知是否聽進去了這解釋,只是摟了摟懷裡的小貓咪,輕輕閉起眼睛,看樣子,好像是打算休息了。
榆木看著天上潔白的月亮,此刻心中倒是沒了什麼心猿意馬的心思,身在高空,再看這月亮,可是比平時看的要大了不少,好像也白了不少。榆木忽然有個想法,這月亮裡面,會不會有大修士在上面修行?
榆木眼中紅光瀰漫,體內瀧月散發著淡淡紅光,竭盡全力應對主人所需。
榆木雙眼紅光積蓄,並未用出瞳術,而是將一雙眸子浸染成了紅色,在月色下,看起來是有些詭異。
待到雙眼適應了紅光,榆木這才看向天上白月,因為眼中有紅光,所以榆木看著天上的白月,現在彷彿也成了紅月,榆木仔細看著月亮,卻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儘管有靈力強化眼眸,他還是無法看清楚月亮裡有什麼。
唯一的感覺,就是榆木覺得,自己體內的瀧月,似乎和天上這月亮沒什麼區別嘛!只不過一個是真實存在的,而另一個則只是一個修士的體內世界的瀧月。
榆木輕輕坐起身,散去眼中紅光,低頭看著安靜睡著的白瑤,美,真美!
榆木俯身將小白貓抱在自己懷裡,鬼使神差般低頭吻了一下白瑤額頭,嘴唇碰到額頭就一觸即離,榆木心裡有些慌張,抱著白貓急忙轉身坐在飛舟邊上,做賊般看著天上月色。
白瑤幽幽睜開眼睛,就這樣怔怔看著天空,她方才確實是睡著了,只不過修士的感知實在太敏銳,榆木從她懷裡抱走小白貓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只不過還沒睜眼,就被榆木在額頭上親了一口。
白瑤眼神幽幽,無聲無息起身,坐在榆木身邊。
感覺到自己身邊突然多了個人,榆木身體僵硬,有些做賊心虛般輕輕轉頭看著白瑤,白瑤面無表情,眼神幽深,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榆木乾笑一聲:“白瑤仙子,怎麼不多睡會?”
白瑤目光瞬間打在榆木臉上,榆木噤若寒蟬。
白瑤將小貓從榆木手上接過,小貓咪被他們兩人這樣抱來抱去,此刻已經醒了過來,帶著幾分起床氣,揮了揮爪子,無聲抗議,顯然是對這兩個人吵醒自己有些不滿。
榆木心裡開始打鼓起來,自己剛轉身坐起,白瑤就同樣起來了,那豈不是說明,自己方才親她,被她察覺到了?
榆木開始憂心忡忡,她不會把我一腳踢下去吧?這可比上次在心裡想的嚴重多了,自己剛才怎麼就腦子不清醒了想著去親她?
榆木懊惱不已,垂頭喪氣。
這次決定了,無論白瑤如何對他,他也認了,一腳血賺,毒打不虧,只要不和自己打生打死就行,自己也打不過她。
可惜了,早知道就多親一會好了,都沒感覺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