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和塗山墨顏爭論時候,白瑤卻是仔仔細細看完了錄影石裡面所有內容,她在宗門時候,因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所以就有不少宗門弟子喜歡偷偷用記影玉牌給她拍幾張畫面,偷偷珍藏起來。
每次她也是大大方方讓那些弟子拍幾張畫面,偶爾心情不錯時候還會看看點評幾句,只不過她沒想到連這個叫榆木的讀書人竟然也會想著偷偷拍她,看來是從來沒用過這種東西,把她拍的半點都不好看。
白瑤右手握成拳,將錄影石緊緊握在手心,這動作看的榆木眼皮直跳,急忙開口阻止:“別,別捏碎了。”
白瑤一手托腮,就這樣看著榆木,輕聲細語開口說道:“憑什麼?你拍我幹嘛?”
榆木有些訕訕,張口就來:“我這不是拍你,是拍小墨顏,它不是快化形了嘛!想著留個紀念啥的,不信你問問墨顏。”
榆木指著小狐狸,毫不客氣將塗山墨顏推出去背鍋。
塗山墨顏配合的睜大眼睛,直盯盯看著白瑤。
白瑤心底發笑,榆木什麼心思她一清二楚,只不過就覺得看著榆木撒謊挺有意思的。白瑤板著臉開口:“那你給它拍就是,幹嘛帶著我?這石頭我毀了,你另外給她拍就是了。”
榆木心底發苦,他去哪再找來這玩意?他平時除了修行就是修行,單調的不能再單調了,別人的錄影石或者記影玉牌,都多多少少還拍了些山水風景之類的東西,他的錄影石還是殺人得來的,哪裡曉得這些門道。
塗山墨顏眼見不妙,用小爪開始扒拉起白瑤右手,白瑤對小狐狸顯然是喜歡的緊,索性不逗榆木了,直接攤開手掌,任由小狐狸將手上那錄影石收起來。
榆木也是心底一鬆,只要錄影石還在就好,遲早他會用靈果從小狐狸那把錄影石給騙回來。
白瑤抱著塗山墨顏,漫不經心開口問了句:“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到了這裡呢!這雨海距離你們那三國之地可是挺遠的,你們那裡也沒什麼大型傳送陣標記,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榆木在三國之地的過往瞬間如水淌過,原本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榆木開口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白瑤抬頭看了看天,輕聲開口:“說說吧,反正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當打發時間了。”
榆木看著面前佳人,微微一笑,開始緩緩說起自己經歷來。
天空上,徐如月和血衣青年同時停手,雙方都極其戒備看著對方,一時間,倒是沒有繼續搏殺起來。
血衣青年感知著自己血海,面色有些難看起來,他一直辛苦蘊養恢復的血海,和對面那女子大真人交手這片刻功夫,血海威能就損失三成,這讓他心中萬分惱怒起來。
青年看著徐如月,緩緩開口:“這位道友,我們現在誰也奈何不得誰,彼此互相消耗可沒什麼意思的,不如你我就當做從未見過,放手離去如何?”
徐如月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聽到青年此言,嗤笑一聲:“木雨界修士和你這種外來餘孽有什麼可說的,不趁著這機會將你斬殺,等你恢復先前修為,日後再來攻伐我木雨界?”
青年渾身血氣環繞,淡漠開口:“低境界修士,你們木雨界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不如你我約定,我從現在開始,絕對不對任何修士出手,找一處空間薄弱地方,迴歸我自己世界,怎麼樣?”
徐如月面色躊躇,似是有些心動。
青年眼中紅光閃過,背後悄無聲息出現一根血紅長索,直接沒入虛空,消失不見。
青年仍在用話語吸引徐如月注意力,血紅長索卻已經在他心神控制下,隱匿在徐如月身後,只等雙方再度交手,這一根隱匿起的長索,可能會起到巨大作用。
徐如月身處道場內部,站在自己道場內一座小橋上,眉頭輕皺,方才她各種手段用出,都是被血衣青年那血海給阻擋下來。有血海存在,讓她原本抹殺血衣青年本體的想法,無法實現。
至於青年說什麼握手言和,自行返回鬼話,她半點也不信,與青鳥虛與委蛇幾句,徐如月卻是在猶豫是否召出自己靈神分身,一同圍攻,說不定可以生生將青年血海給磨滅。
沒了血海防護,這青年也沒有靈神分身之類的東西,說不定就真被她在這裡給斬殺了。
徐如月心思定下,人依舊站在橋頭上,身體內卻走出一個少女模樣的她,看起來和白瑤竟然有著八分相似,少女徐如月手裡拿著一本白色書籍,臉上笑容可掬,走出徐如月道場,輕輕躍進青年血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