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宗師的情況下,差距也很大,新晉的宗師沒有相應的功法,真氣還沒來得及變成真元,和老牌宗師相比,不論是量和質都差距很大。
毒窟老人打得就是耗死方喜樂的主意。
只要她沒了真氣,再厲害的招式都發揮不出效果。
方喜樂撇了坐在陣眼中心的紅花男一眼,並不著急攻擊:“你們燭陰殿為什麼要製造活死人,難道就是為了襲擊西川郡城?”
毒窟老人呵呵一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方喜樂挑眉:“所以你怕我打敗你以後,把你們的秘密洩露出去?”
毒窟老人長長的眉毛糾結在一起:“你以為用激將法我就會說!”
方喜樂沒有說話,瞭然地笑笑。
這個表情激怒了毒窟老人,之前還是一個任他揉搓的小輩,如今也有資格在他面前蹦躂。
毒窟老人直接欺身上來,他最不怕的就是肉搏,貼身肉搏最能發揮他的特長。
剛一接近,方喜樂就覺得頭暈,即便她都有如此反應,可見毒性霸道異常,若是普通人聞到恐怕就有生命危險。
兩人你來我往打鬥起來,山與海浪的碰撞,平分秋色。
但毒窟老人不著急,甚至露出十拿九穩的笑容,只要這樣拉鋸下去,勝利一定是他的。
方喜樂遊走在祭臺之上,忽然一刀朝紅花男砍去。
毒窟老人頓時又驚又怒,上前用肉身擋了這一擊。
“住手!”
毒窟老人驚出一身冷汗,竟然敢朝瘟疫大人揮刀,我看你是蛤蟆掉進滾水鍋,自尋死路!
瘟疫大人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能移動,若是捱了這一刀,自己肯定要落個守護不利的罪名,想到瘟疫大人那些手段,毒窟老人臉色隱隱發白。
方喜樂這一刀並不是偶然。
她在賭,賭中間的紅花男不能動,而毒窟老人卻必須護持他。
剛剛她和毒窟老人搏鬥,在祭臺上游走,步伐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在測試毒窟老人的態度。
每次靠近紅花男,毒窟老人都有意識地把她引向更遠的方向。
很有可能,紅花男現在不能移動。
所以方喜樂揮出了這試探性的一刀。
如果紅花男真的不能動,便成為了毒窟老人的弱點,若是能動,她就會引來兩個宗師的進攻。
現在看來,她賭對了!
方喜樂笑道:“怎麼,中間這個新郎官是誰,居然能讓宗師當看門狗,好大的派頭啊!”
毒窟老人臉色有一瞬間扭曲,方喜樂這話相當惡毒,當著瘟疫大人的面,他要怎麼說,說自己不是看門狗?
但自己在瘟疫大人眼中,可能和看門狗地位差不多。
所以他不能反駁,只是沉重地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你找死!”
方喜樂也不跟他廢話,提刀對著紅花男就是一頓亂砍。
毒窟老人臉色僵硬地擋在前面,一時手忙腳亂。
還天才呢,人家天才都有屬於天才的傲氣。
比如天師府的小天師,同等級出手,向來都讓三招,比如青城劍宗的劍子江小流,每次比試都要等別人休息好才肯出手,再比如秦朝不出世的天才秦知宴,從來不殺手中沒有兵器之人。
可看看眼前這位,怎麼猥瑣怎麼來,為了贏什麼招數都能用上。
身為天才的傲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