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旺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首彙報：“西川郡中共有宗師五人，先天武者五百六十一人，我和手下的人已經一一拜訪。”
白鬍子老頭穿著樸素的衣服，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光看模樣，任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個養神境高手，以及陣法大師。
他看著手中的陣盤頭也不抬地問：“簽下契約了嗎？”
“先天武者大部分都選擇簽訂契約，宗師只有一人同意。”
白鬍子老頭嗤笑了一聲：“這些老傢伙，一個比一個謹慎，讓他們簽訂契約可不簡單。我讓你重點關注的李信，李釗，裴元紹和方喜樂呢？”
孫旺有些慚愧：“他們都不同意。”
前三者不同意是他們事先就猜到的，沒得到他們的承諾也就罷了，但連方喜樂都沒同意，老頭有些詫異，目光終於從手中的陣盤移開：“方喜樂也不同意。”
“是的。”
“為什麼？”
“這個，屬下不知道。”孫旺更慚愧了，同時又有些好奇：“巫總管，這個方喜樂有什麼特別的嗎？”
萬通商行也做訊息方面的生意，因此他們訊息極為靈通。孫旺知道方喜樂武功進展驚人，日後成就宗師不難，但他們萬通商行又不缺宗師，一個宗師還不值得他們關注。
就像李信，要不是他身為黑甲軍統帥，大秦的將軍，萬通商行跟本不會在意。
“你知道燭陰殿再現江湖的傳聞嗎？”
孫旺點點頭，最近幾年燭陰殿的訊息不少，不過：“總管，燭陰殿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剩下的都是些燭陰殿以前的擁護者，不足為提，他們也就能搞些小動作。”
巫總管搖搖頭：“不只是擁護者，有可能四大鬼將已經找到了契約者，正在暗中積蓄力量。”
孫旺點了點頭，沒有什麼感覺，巫總管也沒有解釋，燭陰殿輝煌是時代已經過去太久了，人們已經忘記了恐懼和敬畏。
他要不是年輕時曾進入過一個封印之地，恐怕陷在也和孫旺一樣無所謂。
“秦國名正言順的除鬼司部只有玄陰司一個，正好站在命運的風口浪尖上，以後可能會有所成就。”
“也有可能被打得粉碎，或者被取代！”孫旺本來就小眼睛眯成一道縫說。
“是啊！”巫總管點點頭：“現在秦王態度不明，下面的人還不敢提組建除鬼部門的事，要是秦王鬆口了，哪還有玄陰司的事，不過是幾個先天武者罷了。”
“秦王為什麼不鬆口？”
巫總管慢悠悠地說：“有哪個王願意承認傳了這麼多年的王位，到他這一代開始衰敗呢？這世道要亂了啊！”
隨後巫總管自嘲地笑笑：“世道亂了和我們又無關，我們辦好拍賣會就成，孫旺，你再去清點一下貨物。”
“是！”
........
一場秋雨一場涼。
行人們已經穿起了厚衣服，不少怕冷的人還披上了滾毛邊的斗篷。
方喜樂還是穿著單薄的黑色的武士服，身為先天武者，早已不懼嚴冬酷暑。
“我們賬面還有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