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急忙擺手否認,自己怎麼可以說要投降呢?
當初可是發了毒誓的啊!
雖然不知道這個毒誓到底多少人記住了,但是韓馥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消潘鳳的積極性。
“那就好。”
潘鳳鬆了口氣低下了頭。
只不過.....
不對啊?
自己還沒有問主公他是不是想要投降呢?
怎麼主公這就回答了自己的疑問?
主公會讀心術?
還是主公真就在想著投降的事情?
潘鳳自詡也是一個心思細膩敏感的人,他明白第一種可能微乎其微。
要是韓馥真的會讀心術的話,那他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吧?
嘆了口氣,潘鳳也算是明白了,其實韓馥,是扶不起來的。
或許他只能夠做最後一次拼搏。
“主公,鳳有一策,還望主公准許。”
潘鳳拜倒,向韓馥請願。
“潘將軍快快快請起,不用這樣。”
如今潘鳳是韓馥最強大的倚仗,他對待潘鳳那可是重視得很。
連忙將潘鳳從地上扶起來,幫他拍一拍身上的塵土。
潘鳳看著如同老父親一般的韓馥,眼眶一紅,有些溼潤。
雖然韓馥性格軟,哪怕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之後,他那種骨子裡的懦弱還是沒有辦法改掉。
但是在對待自己這件事上,他從來都沒有虧待過自己。
當初自己身為潘家嫡傳,初入兵營就被韓馥一眼相中,帶在身邊好好培養。
隨著韓馥當上了冀州刺史,自己也成為了冀州府一員大將。
而之後韓馥接任冀州牧,自己更是直接成為了冀州上將,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冀州吳江頭牌。
實力強悍的,哪怕是河北四庭柱一正樑,都要被自己蓋過一頭。
桀驁不馴的猛將,例如麴義,也一直都要比自己少了很多信任和優待。
韓馥對他,已經無所保留。
那哪怕韓馥扶不起來,自己也當為了他,做最後的一次拼搏!
“末將請願,今夜帶親兵出城,再襲大喇叭,之後直接衝陣幷州軍營,若能夠得勝歸來,則萬事俱安,若末將沙場裹屍,還請主公忘掉誓言,保重自己!”
潘鳳埋著頭,泣不成聲。
韓馥看著這個趴伏在地上的漢子。
他心中一根弦突然被觸動了。
他突然發現,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潘鳳一人對待自己到這種程度,為了自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是潘鳳愧對自己,是自己愧對潘鳳啊!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潘鳳去送死!
幷州軍營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如今這大漢九州最為兇險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