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斥候倒了。
白馬軍斥候也倒了。
不同的是,匈奴人斥候只倒下了幾個人,白馬軍斥候卻只剩下趙四一個人。
因為他在最中間。
在他(shēn側的幾個弟兄們都沒能夠擋出彎刀的刮拉。
幾匹沒有騎手的白馬漫無目的地在草原上跑著。
血順著青草的草根流入了大地之中。
趙四沒有停下。
他能夠感受到剛剛在自己(shēn邊的(rè量不見了,自己在這草原上似乎變成了孤單一人。
但是訊息最重要。
他要把訊息傳遞回去,不能讓白馬軍打沒有準備的仗。
兄弟們。
等我回來!
“噗呲”
趙四還想著回來再安葬自己斥候隊的兄弟們,卻沒想到匈奴人在發現還有一個人沒死的(qíng況下,用弓箭開始追擊自己。
一時間,他的後背刺入了一支箭。
那種從脊柱傳來的痛感,讓他差點從馬上墜落了下去。
但是還是那句話。
訊息最重要。
沒有伸手去拔箭,他咬著牙抱住了馬頸,整個人匍匐在馬上,希望白馬能夠識途,將自己送到白馬軍裡。
“噗呲!”
“嗖!”
匈奴人的箭枝再次落到了趙四的背上。
他的後背紮上了好幾根箭枝。
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脫毛的刺蝟一樣。
匈奴人沒有再追了。
因為一個人(shēn中那麼多支箭枝,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動作,像一句死屍一樣趴伏在馬背上,應該就是死了。
正常人(shēn中那麼多支箭,還是帶有倒刺和血槽的箭,應該都活不下來。
那種箭是能夠將人的血管割斷的,給人不斷地放血的。
倘若用後世的武器來對比,或許用箭枝版的三菱軍刺來稱呼會更好一些。
如他們所願。
那道遠去的(shēn影,原本的白色被浸染成了紅色。
顏料應該就是那人的血。
心滿意足地打馬回咸陽縣城,他們要把白馬軍要到來的訊息送回去,好提前做點埋伏,開始備戰。
趙四的(shēn體趴在馬背上。
他的白袍白馬都已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