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公子莫要誤會,在下已有家室。”
一直鎮定自若的郭縕終於被陳琛這(yù求不滿地表(qíng給折騰得有些小慌亂。
之前保持的溫潤如玉的形象撐不住了。
郭縕現在渾(shēn僵直,頭冒冷汗,心裡覺得自己這是入錯地方了。
“咳咳!”
陳琛咳嗽了兩聲,收起了那副讓人難頂的表(qíng,嚴肅地看向了郭縕。
“郭兄才是誤會了。”
“陳琛說郭兄的寂寞,是指你的政治思想。”
“想來郭兄也是不喜歡洛陽的那種氛圍吧?”
陳琛認真了很多,畢竟能夠讓一直表現得很得體,很君子風的郭縕露出這種慌亂不知所措的神色,看來自己還是很成功的。
郭縕太端著了。
這是陳琛發現的最本質的事(qíng。
從他見到郭縕開始,他就覺得郭縕的待人接物方面很難挑剔,但是就是因為他太客氣太端著了,才會有一種和劉備集團的氛圍格格不入的(qíng況。
而按照他自己觀察出來的郭縕,並不是一個(ài端著的人。
看來是多年的朝堂習慣讓郭縕在與人交流的時候,能夠圓潤得像是一塊密不漏水的玉石。
太累了。
沒錯,陳琛覺得郭縕這樣太累了,他甚至覺得郭縕估計是因為心裡壓力一直很大,鬱鬱而終的。
他還想著郭縕在太原這裡生個郭淮來當下一代將帥來培養,不可能讓他英年早逝的。
“難道長生公子也是?”
郭縕眼睛微微閃爍,他不確定陳琛是否可信,只能辦試探地反問陳琛,看看他的反應。
唉,這老郭,太警覺。
莫名的,陳琛有點可憐他。
“天下有志之士,誰人喜歡那種朝堂呢?”
“也不算是妄議尊上,只不過洛陽的那種政治局勢,讓人根本沒有什麼動力和信心去專心做好一件事(qíng,都庸碌於攻研心計,(rè衷權術。”
陳琛仰天長嘆,一副悲憫天人的模樣。
“吾輩讀書人,迷途者甚眾,誰能不哀嘆如今朝堂(jiān逆弄權?大漢戰事紛紛,何時能夠給百姓一個安穩可靠的大漢?”
“我等能力有限,但是也想著先在太原護得太原百姓的安全,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如今收復雁門,亦然如此。”
“不知郭兄是否願意為這雁門,為這太原的百姓獻上一份力,為這大漢,續上薪火?”
陳琛驟然間的理想展露,擊穿了郭縕端著的表象。
剛剛就被陳琛的奇怪言論所動搖,如今更是被這番直指當今朝政問題的話,給撕開撕破。
這番話其實也沒什麼。
更何況,這是在他們的地盤上說的。
這年頭,幷州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