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守軍的處境並不好受,雖然這不是張通守雁門關遇到過人最多的敵軍,但卻是最棘手的。
因為阿鹿桓食。
之前的雁門關守軍有弓手先行消耗,隨後守好城牆就行。
但是如今需要舉盾隨時防護飛矢的攻擊,還得正面迎敵。
而除了第一批衝關的鮮卑人馬撞上了城牆,直接死亡,而衝牆的鮮卑人也只耗費了雁門關守軍的一點時間。
但是這一點時間已經讓隨後而至的鮮卑人佔據住了雁門關城牆上的一個小口。
“遼兒!”
張通明白自己這個時候需要什麼幫助。
他舉起長刀衝向了那個被佔據的小口。
他必須將那些鮮卑狗打下去,讓他們滾回草原去。
雁門關上的城牆根處,流動蔓延的血流到了一處,順延著牆角根流進了雁門山的土壤裡。
這麼多年,雁門山,都成了紅土了。
張遼嘴上叼著一支箭,手中持著一支,他站在了隱蔽的一角,遠遠地瞄準著遠處的阿鹿桓食。
他明白對於如今戰場來說影響最大的人是誰。
遠處的高拋齊射讓雁門關守軍束手束腳,還無可奈何。
張遼覺得自己還有些酒勁。
擊殺一個弓箭手專精的高手只有一箭的機會,張遼必須把握好。
瞄準了許久,張遼手微微一鬆。
“嗖!”
長箭破空而去,直奔阿鹿桓食的心窩。
嗯?
正在繼續引領拋射的阿鹿桓食止住了動作,他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鎖定感。
那種感覺像是自己曾經鎖定敵對部族的首領一般。
他的額頭驟然冒出大片的冷汗。
毫不猶豫的,他直接側身下馬。
可惜動作晚了些。
“呲!”
好在這箭沒有射中要害處,只是射開了阿鹿桓食的箭袋帶子,他的箭散落一地。
趴伏在地面上的阿鹿桓食牙關止不住的顫抖。
他剛剛差點就死了!
對面也有精通弓術的高手!
城牆上的張遼尷尬的抹了抹額頭的汗,看來喝酒果然有影響,以後不亂喝了。
擊殺一個弓箭手專精的高手其實有兩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