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這麼報復性的把話說出來了,飛雲寨眾人頓時鬆了口氣。
這才對嘛!他們小寨主素來恩怨分明,但也睚眥必報,那雜碎敢罵他們小寨主,不大卸八塊怎麼行?知小寨主平日就喜歡狩獵,加之在鄴州的地界上誰敢動她?一個個倒放心得很。
郝運來叮囑了她兩句鄴州老虎豹子稀有不要獵後,才帶著眾兄弟先回了飛雲寨。
其實不是老虎豹子稀有,是他怕小寨主碰到有危險,上次聽到大公子就是這麼哄要去捉老虎的小寨主的,至此他也就記下了,時不時的提醒兩句,就怕小寨主哪天真去逮老虎去。
謝鐵提著雙刃往林子深處走去,剛走了沒多久,突然聽到樹後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想到剛剛郝運來說的老虎豹子,頓時眸底亮了起來。
老虎啊!逮一隻回去養著,以後還可以嚇唬人玩。
秉著逮只老虎回家玩,謝鐵握緊雙刃,小心翼翼的扒開了擋著視線的茂密樹枝。剛一把開,有個黑東西猛的抬起頭來,那東西還突然噴她了一臉口水,聞著還臭臭的,謝鐵嫌惡的快速擦了一把,再望去時,正好跟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瞪上。
“馬?”待看清噴她口水的東西后,謝鐵看得眼睛直直的,還怕眼花的揉了兩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小馬駒?就算是野馬也不可能啊!這半腰高的小傢伙,在這老虎豹子常出沒的林中裡,能給人家湊一頓飽不?
還沒她肉多呢,應該是不能。
這小馬駒看樣子才一兩月大,馬背上的胎毛都還毛茸茸的,通透發黑,黑得像塊木炭一樣,倒是眉心有幾根白毛,瞧著有些醜。謝鐵一本正經的眼斜了下,不得了,還是匹小公子。小馬駒見她偷瞧,跟駱駝似的嚼巴了兩下嘴巴,眼看又要噴來一口臭口水,謝鐵連忙將她馬頭往上一抬一合攏,那口水直接被倒回了它肚子裡去了。
“小樣,還敢噴我口水,當心我把你烤了當肉吃。”
“嘶,噗噗!”小馬駒不受威脅的對著她咧嘴直噗,還是匹傲嬌的小公主。
謝鐵上次學騎馬從馬背上摔了好幾跤,現在看到馬就煩,壓根就對這小馬駒不感興趣,回以它一個惡狠狠的齜牙咧嘴後,見它一隻馬蹄子上插著一支尖銳的樹枝,血液都有些凝固了,到底做不到坐視不理,從懷裡摸出個小瓶子,將瓶子裡的東西給撒了些,快速的給它把樹枝拔了出來。
樹枝被拔出來的瞬間,小馬駒疼得嘶吼了兩聲,但很快感覺自己傷口涼涼的不痛了後,小馬頭傻愣愣望著旁邊的人。
“算你運氣好,這可上好的刀傷藥,我平時都捨不得用的,現在倒給你撒了大半瓶,好心疼啊!你要是個人,我保證要你賠錢。”說完轉身就走。
飛雲寨一直以來買的都是成年馬駒,寨中都沒養過這種個把月大的小馬,這麼小,她怕帶回寨裡養不活,沒打算帶走,再者說不定它娘一會兒找來也不一定呢!
哪知謝鐵剛轉身,小馬駒竟咬住了她的裙襬,還左右搖擺了下,像是在撒嬌。
“幹嘛,這裙子我也喜歡,你休想讓我送給你。”見它還咬著,謝鐵扯了扯,沒扯開:“嗐,我說你一小公馬的喜歡什麼裙子啊,趕緊的給我放嘴,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見它還是不鬆口,謝鐵被磨得脾氣暴起,作勢要揮刀,然而小馬駒小小年紀,這無謂生死的精神著實勇氣可嘉,竟眼皮都沒眨一下。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想到這初生的小馬駒還不畏刀。
“行,算你狠。”
謝鐵怒瞪了它一眼,一刀割斷了它緊咬住的裙襬,這是她最喜歡的裙子之一了,肉疼了,轉身就走,哪知才走了不到兩步,另一邊裙襬又被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