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鶴琳雖然對什麼都隨性,可唯在住宿上挑剔的很。此刻她正悶悶不樂地坐在程晗的床上,不停的嘆著氣。
程晗有些受不了她隔一秒的嘆氣聲,問道,“你怎麼還不回房間收拾行李?”
“這裡的房間也太小了,我實在是沒興趣。都怪那兩個,我回去要扣他們工資!”
她有些氣急敗壞。
程晗笑著安慰道,“你要是不想睡你的房間,那咱們兩個就擠一擠吧,就當是回顧一下往昔的室友歲月吧。”
“真的?”鬱鶴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可不能反悔呀!”
說完,她飛也似的跑到自己的房間裡,收拾著行李,大包小包的搬來了程晗的房間,不給她一點反悔的餘地。
程晗笑著搖了搖頭,剛想嘲笑她一下,卻被手機鈴聲擾亂了思路。螢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接了起來。
“喂?”
“程醫生,是我,薛南國。”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從電話裡傳來。
“薛先生,您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程晗有些驚訝。
對方輕笑了幾聲接著道,“我是從我侄女那裡拿到你的電話的,有些事情想當面跟你講一下,你能把你現在的地址告訴我嗎?畢竟這麼多年來,兜兜轉轉,還是覺得你這個心理醫生最靠譜。”
“哈哈,我現在住在名品酒店,半個小時之後在咖啡廳見面可以嗎?”
“當然,那麼就一會兒見啦。”
程晗結束通話電話,看著正抱著被子打滾的鬱鶴琳,囑咐道,“鶴琳,我現在出去一下,你先自己在這裡收拾一下可以不?”
“啊?你要去哪兒?”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目光炯炯的看著程晗。
“是明天要參加的婚禮女主角的叔叔,原來的一箇舊相識,他想敘敘舊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唄!我保證坐的遠遠的,不打擾你們!”她拉著程晗的胳膊,搖晃著,直到程晗受不住,無奈的答應了。
酒店的咖啡廳跟自助餐廳相連著,可因為還沒到飯點兒,並沒有什麼食客,只有大廚們忙碌的準備著晚飯的食材,遠遠就能聞見食物的香氣。
程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手磨咖啡,欣賞著窗外的風景,等待著。鬱鶴琳真的如她所說的,坐的遠遠的,點了一份法式吐司,一邊吃,一邊時刻關注著程晗這邊的動靜。
“程醫生,真是好久不見!”一個身穿短袖POLO衫的中年男人走過來,一臉興奮的伸出手。
他的手上是金光閃閃的大金鍊子和勞力士的黑水鬼手錶,而脖子上也是用金鍊子串起來的佛牌。全身上下的行頭,價值不菲。
程晗伸出手,握了上去,“薛先生,真是好久不見。您有什麼要喝的嗎?”
薛南國擺了擺手,“不用了,都已經下午了,我要是喝咖啡,晚上該睡不著了。倒是程醫生,你喝咖啡的這個習慣是這麼多年都沒有變呀。”
“那行吧,您這次找我究竟是什麼事兒呢?”
程晗著實有些好奇,畢竟她並沒有覺得自己是多麼的無可替代,薛南國這樣的商人找上自己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哈哈,程醫生,你還真是直接呀,那小老頭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
薛南國喝了一口水,揮手示意跟在後面的保鏢退到一邊去,這才進入主題,“程醫生,你也知道,我是做科技生意的,信奉科學,自然是不信那些神鬼傳說的。可是,我這連著好幾天,都覺得我的房子裡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不明不白的東西進來了。”
“您是懷疑您現在的精神狀況不穩定,而產生了幻覺嗎?”
“一開始我是有這種猜測,因為我問過所有人,他們都沒有看到那些‘髒東西’,只有我看到了,我就以為我又產生了幻覺。。
可是,就在前天,我發現,我剛修改過的遺囑不見了,就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我聽說程醫生你現在跟警局有聯絡,所以就想著你過來幫我調查一下這個事情。看看究竟是誰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