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青甲兵卒,互為戰陣,慢慢合圍而上。
葉嶠手持長槍親自斷後,左右或持盾抵擋,或持槍攻擊,配合無間。
眾人保護著,中間一個年輕宦官和一個年輕的貴氣男子。
貴氣男子正是二皇子齊王趙允熔。
“葉帥!給小王一把劍,小王尚有一戰之力。”趙允熔朝著葉嶠喊道。
“哎呀,王爺,賊兵勢大。您千金之軀,萬一傷著可如何是好?”宦官一聽,急忙勸道。
“王瑞祥,你覺得我們現在形勢如何?”
“危如累卵啊,王爺。”
“形勢危急如此,我又如何坐視不理?”
“哎呦,王爺……”
“二皇子!你且安心。他們動不了你分毫,除非他們從我葉嶠的屍體上踏過去。”
趙允熔見葉嶠語氣果決,這才作罷。
只見葉嶠立於戰陣的最外圍,如同殺神一般,敵人無數次的衝殺,都沒有得逞。
在葉嶠的長槍翻滾之下,反倒是敵軍死傷無數。
‘這就是……先天強者麼?果然不愧被人稱江南第一。普通的戰陣根本對其形成不了什麼威脅。’
尤其是看到葉嶠的長槍,如同游龍一般,周圍的敵兵悍不畏死,前仆後繼,葉嶠沉著無比,反而越戰越勇。
但對於葉嶠比較熟知的左右,卻一個個心中一凜:
‘葉帥素來豪氣干雲,從未說過如此洩氣的話,什麼從他的屍體踏過去……’
又見到自家家主毫不惜命的打法,葉嶠的左右的兩個親兵當即明白過來,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明白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援軍了。
“殺——哈哈哈哈,吳柳浦,我葉嶠的人頭就在這裡,過來拿啊!”葉嶠大吼。
他這一吼中氣充沛,亂戰喧鬧之中,竟然人人都聽得分明。
葉嶠親軍一行人聞後,精神一震,雖然在一直往南撤退,卻越戰越勇。
“死戰!死戰!”
吳柳浦看著精神重新抖擻的南順一行人,心中竟然生成了對葉嶠的欽佩。不過欽佩只在短短一瞬間,隨後冷笑一聲:“葉嶠,爾等甕中之鱉而已。來啊,放箭!”
一時間,飛箭如蝗,又有兩個新兵中箭倒地。
葉嶠見狀,連忙舞起手中長槍,只見長槍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通風,潑水不進,叮噹之聲響起,箭頭紛紛落在了他的腳下。
一陣箭雨之後,梁軍繼續攻擊,葉嶠哈哈一笑,繼續力戰。
就在此時,鼓角雷鳴,北方一片沙塵飛揚,飛騎賓士之聲傳來:
又有一彪趕到,正是梁軍的追兵。
‘天不佑我大順!’
葉嶠眉頭深皺,轉過頭一看,一番惡戰之後,自己所帶的親軍只餘五六人,而且除自己這,人人掛彩,就連最裡面的二皇子齊王趙允熔的肩膀都被飛箭刮破了皮。
再定睛一看梁軍的追兵帶頭之人,竟然是大梁的四皇子梁章棠,陪同他的是齊州趙家的新晉家主趙峪峋。
此人雖為已故的趙河古之胞弟,但一手《斷間劍法》絕對在趙河古之上。
“見過四皇子。”吳柳浦見到來人大喜,見禮道。
“吳將軍不必多禮,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父皇馬上就到……”
“什麼?!陛下要親至?這……”吳柳浦無比驚訝。
“父皇說,‘葉嶠乃朕之故友,特來送這最後一程’。哈哈。”
“原來如此。這葉嶠乃先天高手,雖自破曉力戰至今一身內力似乎無窮無盡,但我方兵強馬壯,他是萬萬逃脫不得的。”吳柳浦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