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天之道曰陰曰陽,一陰一陽謂之道,陰陽不測謂之神。”
......
“還有誰?!”蘇輕塵對著面前的追兵喊道。
不知為何,喊出這句的時候,蘇輕塵突然感到有些無聊。
現在形勢很明顯了:自己不能跑,如果擺脫不了這些人,那麼自己的行蹤就要洩漏。
若使自己的行蹤不至於洩漏,那麼辦法有二:
一、躲起來。幾百雙眼睛看著自己,能躲起來?不能。所以不行。
二,直對困難。“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以理服人。感化追兵。以三寸不爛之舌勸說他們不要追自己了。自己有這本事麼?沒有。所以也不行。
以物理服人。直接物理超度。將這些追兵全部殺光。
或,殺到這些追兵不敢再追自己,自己再想功法隱匿行蹤。
自己有這本事麼?應該有。所以,可行。
一直以來,只有之前在試煉副本之中,蘇輕塵才會微微狂妄一些。
平時,則是慎之又慎。什麼都要藏著掖著,不敢底牌盡亮。自然,這也是為了自保的無奈之舉。
可是,終究有些憋屈。
這裡,沒人認識自己。為什麼還如此壓抑自己呢?為什麼不放開懷抱,大幹一場呢?
那麼狂一些又如何呢?
神若擋我,我就殺神。
魔若擋我,我就屠魔!
蘇輕塵長劍在手,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是一種釋放自己內心的束縛的感覺。
如同回家解開的內衣釦子,是決堤的洪水,是吞噬光明的至暗。
蘇輕塵沒有刻意收斂的殺意,隨即將整個戰場籠罩。
膽子小的人已經兩股戰戰,而身處前面之人,尤其是仇孤看到蘇輕塵的眼神時,不由心底打了個冷顫:
沒有兇狠,沒有恨意,沒有戰意,甚至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他看向自己這些追兵,就好似看著一具具屍體,一攤攤血肉一般。
仇孤第一反應就是要調轉馬頭,有多遠就跑多遠。但......他看著拱衛著自己的手下,又斷絕了這個念頭。
“殺了他,我向義父給大家請賞!”仇孤咬著牙說道。
果然,眾人一聽,一想到眼前此人揹著的封賞,眼睛直接紅了,有些人甚至一想到自己拿到封賞的場景,臉上泛著興奮的潮紅。
後世某天后的歌曲中形容過這個場景:“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結陣,龍魚鱗陣,衝殺!”
隨著一位校尉令下,紅巾部軍眾人結成軍陣,朝著蘇輕塵殺去。
蘇輕塵持劍而立,臉上無悲無喜。
“殺——”
一個衣著破爛,手持著一把劍光雪明的長劍,劍指對面的眾人,孤身一人,毅然決然地朝著眾人衝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