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許公子忽然離去,有點倉促。阿青和阿白嘴饞,我就……”
許不令搖了搖頭,來都來了,陳思凝武藝不低,也沒出啥事兒,他話說重了也不好,當下嘆了口氣:
“好啦好啦,鬧出這麼大場面,待會援兵就來了,先換個地方。”
祝滿枝見許不令沒生氣,頓時欣喜起來,連忙抱住許不令的胳膊蹭了蹭:
“還是許公子好。”
陳思凝牽著馬走在跟前,看了眼許不令,忽然又發覺不對勁。
因為過來的倉促,許不令根本就沒收拾,此時還只穿著一條白色薄褲,赤著胳膊胸膛,就和剛從被窩裡爬起來一樣,胸口還寫著幾個‘正’字。
崔小婉也差不多,下棋的時候脫脫穿穿,衣服也有點不整齊,方才吹了一路風,頭髮也毛毛躁躁,看起來也和剛起床胡亂披上衣服一樣。
陳思凝瞧見這些‘蛛絲馬跡’,心裡自然想歪了,小聲道:
“許公子,過來的挺倉促啊。”
祝滿枝抱著許不令蹭了兩下,也才反應過來許不令沒穿衣裳,臉兒猛地一紅,鬆開了胳膊:
“許公子,你……你怎麼沒穿衣裳。”
祝滿枝在船上待了大半年,早從玉芙嘴裡明白‘正’的意味了,此時還瞄了瞄旁邊的崔小婉,心裡酸酸的來了句:
“崔姐姐,你們方才在做什麼呢?”
崔小婉可不會害羞扭捏,見滿枝問起來,就認真回答:
“方才和他下棋,輸一次脫一件衣裳……”
“咳咳——”
許不令老臉有點掛不住了,連忙抬起手來:
“遠處有動靜,別說話,先回去再說。”
“哦。”
崔小婉看得出許不令的心思,抿嘴笑了下,也不當著別的姑娘面,揭許不令的底了。
陳思凝可不是傻姑娘,推理能力一流,聽見這話便明白了七七八八,心中有點錯愕——畢竟在她眼裡,許不令可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正人君子,怎麼會和姑娘玩這種輸贏都佔便宜把戲?
不過這姑娘看起來,應該也是許不令的女人,夫妻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陳思凝想了想,還是沒往心裡去。
幾個人離開破廟,祝滿枝才想起崔小婉沒見過陳思凝,又開口介紹道:
“崔姐姐,這位是陳思凝,南越的三公主,你和許公子剛走,她就到樓船上來了。”
崔小婉眨了眨眼睛,回頭看了眼陳思凝:
“你娘是老魏王的侄女吧?以前你娘嫁去南越的時候,我聽家裡長輩說起過,算起來,你還得把我叫舅娘。”
“嗯?”
祝滿枝小眉毛一皺,稍顯茫然。
許不令仔細算了下,陳思凝孃親如果健在,現在應該四十多,確實是和肅王、宋暨等人一輩的,叫舅娘好像是沒啥問題,只是這關係有點遠。
陳思凝同樣茫然,既然是舅娘,那肯定就是孃親那邊的長輩,她疑惑看向崔小婉:
“前輩是?”
崔小婉抿嘴笑了下:“崔小婉,以前的皇后,你應該聽說過我。”
?!
陳思凝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