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名好養活,隨便取的。麻煩三位官爺大雪天跑過來,實在慚愧,這點銀錢就當我們倆賠罪,請三位官爺喝兩杯暖暖身子。”
石乾是御拳館的副手,肯定看不上這點銀子,但官府和江湖人之間也有規矩,該拿的也沒必要婉拒。石乾稍微掂量了下,點了點頭,把文牒丟還給了陳思凝。
祝滿枝輕輕鬆了口氣,知道矇混過關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送行,為首的石乾,便偏頭看向外面的兩匹馬:
“馬不錯,挺壯實的。”
兩匹追風馬套著馬衣,為了在路滑的冰面行走,連蹄子也包裹住了,外表基本上看不出門道。
旁邊的捕快聽見這話,轉身走向了馬匹。
陳思凝和祝滿枝都是心中一緊。
石乾重新按住了腰間的官刀,目光始終放在兩人身上,注意著一舉一動。
很快,捕快走到了兩匹馬旁邊,掀開馬衣看了一眼,結果愣在了當場。
石乾等了片刻,見捕快沒說話,開口詢問道:
“什麼馬?”
捕快有點難以置信,仔細辨認過後,才輕聲道:
“好像……好像是國師和世子姜橫的追風馬,年初被許不令在太原戰場上擄走了,絕對是這兩匹,錯不了。”
“……”
話語一落,夜色寂靜下來。
滿地落葉積雪的破廟內陰風陣陣,佛堂裡的篝火搖曳,在牆上倒映出殘破佛像的影子
陳思凝臉上的笑容斂去,站直身體,坦然直視石乾:
“兩匹馬是在路上收來的,還真不知底細,還望三位行個方便,不要傷了和氣。”
這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警告。
石乾聽得懂話的意思,手指輕敲著刀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也是在判斷敵人的深淺。
若真是許不令在這裡,石乾估計還得感謝一句,然後利落帶著人離開,因為打不過。
只是面前這兩個姑娘,怎麼看都不是許不令,至於武藝,兩個女人,能有多高的武藝?
石乾沉默片刻後,握住了刀柄,抬起下巴:
“兩位姑娘隨我走一趟,若所說屬實,待追風馬的事查清楚,自會放兩位離開……”
颯——
話音尚未落下,破廟裡寒光驟起。
陳思凝腰後銀月彎刀出鞘,在火光下滑出一道寒芒,刀如流星,直接飛向了石乾面門。
祝滿枝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早在狼衛便參與過不少生死搏殺,跟著許不令又習武近兩年,還有個劍聖爹爹做激勵,平時賣萌不假,真動起手來半點不拖沓。
幾乎在同一時間,祝滿枝背後的長劍出鞘,雙腿微屈繼而用力猛彈,劍刃直取石乾心口。
石乾早有防備,在對方肩膀有動作的時候,腰間官刀已經出鞘,後仰躲開飛來的彎刀,右腿化為鋼鞭,直接掃向了持劍突刺的祝滿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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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字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