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搖了搖頭,“監司府將劉力恆的案件封鎖起來了,誰也不知道內情到底怎麼樣,據說探子說,高玉臣,還有大公主手下的幾個重臣,今天上午都親自去黑牢了,但都被拒之門外了。”
“都不讓進黑牢?”太子疑惑道。
“嗯,是的。”老者點頭。
“嗯?齊無淚這麼做什麼意思?不讓高玉臣去黑牢倒是能理解,但是連大公主手下的人也不讓進,莫非他和大公主之間發生了什麼問題?”太子問道。
老臣沉思半響,“之前老臣也收到了一些訊息,說齊無淚似乎有意疏遠大公主,幾次大公主召見,齊無淚都是稱病沒有去。老臣猜想,齊無淚閉門審案,無非是想掌控朝中大臣的罪證,以後可以謀圖個自保吧。”
太子忽然笑了,“這樣就最好了,大公主本來就沒什麼權力,如果再失去齊無淚這個左膀右臂,她可就真算是孤家寡人了。”
他話風一變,“齊無淚也真會見風使舵,看出來大公主不行了,就想方設法給自己積攢保命的資本。”
老者還想說什麼,但話道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因為很多事情他也沒有理順,大公主突然得變得低調,齊無淚的政治態度也變得搖擺,反而是剛進城的齊天倒是蹦躂的歡實,這一切都太過奇怪了。
就太子和老者沉默時,一個身披近衛鎧甲的將軍快步來到殿前。
“稟告太子,今日晚些時候,帝王寢宮傳出一些訊息,據說帝王突然吐血了
“什麼!”太子大驚,“本太子要立刻看望父王。”
他作勢就要起身。
但將軍卻說道:“帝王下旨,任何人不得前往寢宮看望。”
“父王不見我?”太子驚訝道。
將軍明顯有幾分猶豫,“不是不見太子殿下,而是任何人都不得前往寢宮探望。”
“好吧,本太子知道了。”
太子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心裡還是難免有幾分失望。
帝王本來就常年不理朝政,整日貪戀後宮,身體早已被鶯鶯燕燕掏空了身體。
眼下突然吐血,明顯就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這種時候,父王應該傳他進宮,有所交代才對。
待軍官退下。
太子宮殿再次變得安靜,只是這種安靜變得非常沉悶。
“難道真要走到最後那一步了嗎?”太子突然開口。
老者神色一怔,神情逐漸變得複雜,“太子殿下,雖說自古權力都是來自戰爭,但一旦走上最後一步,那麼我們可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太子沉思半響,“我知道,先傳謝晉進殿,本太子要見他。”
與太子的喧鬧不同,大公主的宮殿顯得尤為歡樂。
十幾個鶯歌燕舞的歌女在大殿前跳舞,旁邊還有一隊琴師在演奏。
而大公主鬆弛的躺在她那特質的長椅上,一手拿著葡萄,一手拿著酒杯,十分逍遙。
她那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更是一覽無餘的展露出來。
就連一些宮裡的太監,也是忍不住要多看幾眼,畢竟無論男人,女人,還是半男扮女,都有對完美身體的觀賞渴望。
這時,一個宮女邁著小碎步,快步來到大公主的身旁,隨後耳邊低語。
大公主聽了之後,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宮女退下,然後繼續觀賞大殿上的歌舞。
此時任誰看了,都會認為大公主是個只知道吃喝享樂的皇親貴族。
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完全與她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