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樣……真的好嗎?”
假山後,宋朝顏陪著唐玉茹聊了好久,女人的關係就是這麼的微妙,剛剛還郡主王妃的喊,不一會兒,便姐姐妹妹的叫了起來。
“有什麼不好的,你本就是正宮王妃,要求側妃們幹什麼,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宋朝顏瞧著唐玉茹這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心裡就不自覺的冒出來一股子的火氣。唯唯諾諾的,哪裡有半點兒王妃的架勢。
“趙大小姐說到底也沒做錯什麼,我冒然發難,說不好會招來王爺的嫌棄。”
唐玉茹垂著眼皮,她不知道為什麼宋朝顏要和她說那些,但是,宋朝顏對趙海棠的敵意,她確是真真的感受到了。
“娘娘,許太醫來了,說是給娘娘請平安脈。”
一旁的小丫鬟,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唐玉茹微微轉身,點了點頭。
“妹妹,我這先告退了,改日得空再邀請你過來坐坐。”
宋朝顏點頭示意,唐玉茹微微起身,扒著耳朵跟那個帶頭得宮女說了幾句,便起身朝著前院兒走去。
為難趙海棠,她倒是沒想。可這正妃娘娘該有的架子,確也不應該失了去。
不一會兒,剛剛唐玉茹準備送給趙海棠得食盒補品,便盡數放到了趙海棠得暖閣裡,只不過這次,唐玉茹沒有親自來。
午後,趙海棠收拾得落落大方,去唐玉茹那裡,規規矩矩得謝了她的賞賜。唐玉茹這下馬威,給的不輕不重,倒是趙海棠低估了這姑娘對沈知的執念。
“少爺,您這大病初癒,怎麼就……”
“無妨,咳咳……”
暖閣裡,雷渡蒼白著一張臉,強撐著坐在硬背椅子上。
“雷兄,這本也不急於一時,如今你身體不適,你還是先行休息……”
沈知把玩著手裡的棋子,話說的好聽,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無妨,王爺請落子。”
雷渡沒有抬頭,他冷著一張臉,盯著棋盤,像是在盤算著如何落子。
石頭實在搞不明白,自家公子為何這麼心急,這大病初癒,王爺剛下早朝,便著急讓他請了王爺過來,為的,卻只是下棋。明明一大早起來還很虛弱,做不過聽了院子裡的婢女說了幾句閒言閒語,回來就咳嗽不止,著急叫沈王爺過來。
“雷兄,請。”
沈知挑著眉毛笑了笑,今日朝堂之上,他遞上了免皇糧的摺子,果然,聖心甚慰,還下令讓他親子監督賑災放糧。原以為,雷渡焦急找他,是要商議後續錢糧排程的問題,誰知道,這雷大公子,單純的只是想要下棋?
“石頭,數子。”
雷渡眯縫著眼,有些疲累,他拿起一旁的茶杯,晃悠著聞著茶香。
“公子,又是和棋。”
石頭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自幼跟在公子身旁,這琴棋書畫多少他也是知道些的,這一連走了三盤琪了,每次眼看著沈王爺要輸了,公子都會留出那麼三五招的破綻,讓他趁機追上來,這都下了一晚上了,也不見分出個勝負來。
“王爺,再來一盤。”
雷渡放下茶杯,冷冷的臉色不帶絲毫情緒,要不是他偶爾還咳嗽兩聲,沈知甚至都懷疑自己對面坐的是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