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與他爭辯,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兩手下垂弓著腰在路上磨蹭著。
“你好歹也是個女先生,怎麼走起路來倒像是山上的黑狒狒東搖西擺。”
我不開心了。
說我走路姿態難看也就算了,你居然說我黑?!
“嚴決明!!”我咬牙切齒道:“難道沒有人教過你,不能說女孩子黑嗎?!”
嚴決明斂起笑意,一臉正經地思索半晌,回道:“還真沒有。”
眯著眼盯著他俊秀的臉,我咬牙切齒地想,這孽障,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覺得他好看。
看著我逐漸握起的雙拳,嚴決明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嘴裡卻不依饒:“說實話也要捱打麼?”
“啊呀呀呀!”我大喝一聲,掄圓了小胳膊,跳起身子,張牙舞爪地就向他撲去。
嚴決明不等我喊完,腳底就跟抹了油一樣,一溜煙地竄了出去。
可恨地是他跑跑停停,停停跑跑,就在與我不遠不近地距離逗著我,氣得我牙根癢癢。
眼看著我累的癱坐在地上,嚴決明悠哉哉地又走近來。
“你這體力照上次見你可差多了,是不是最近不找你,你就疏於鍛鍊了?”
“呸。”我嘴裡不服氣地罵道:“你從早忙到晚試試,估計還不如我呢。”
“要我說,你這乾的也忒累了些,不如我給你介紹些青年才俊,嫁人享福去如何?”
“要嫁你自己嫁,莫挨我。”
嚴決明笑嘻嘻地看著我從地上爬起來,嘴裡不忘接著損我:“你這河東獅,哪家小夥兒攤上你可有的受。”
氣的抬起腳就踹,可他靈活地很,閃身就躲了開。
可憐我本就手軟腳軟,一腳發力站不穩,腳一扭,身子就向後仰去。
嚴決明本嬉笑著向前跑,一回身見我就要摔倒,腰身一緊,生生別過腳下,一個扭轉落在我身後,長長的手臂向我伸來。
“小心!”
兩隻手臂伸了過來,穩穩地接住我下落的身體。
失重感讓我緊閉雙眼,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一隻有力的手將我提了起來。
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兩張面無表情的臉。
秦離若冷著一張臉,一隻手牢牢地託在我的腰身,而嚴決明也伸出手臂輕輕攔在我的肩。
嚴決明臉上嬉笑的神色不見了,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神色不明地看著秦離若。
二人互不相讓,彼此對視的眼中早已交戰千百回,火藥味十足。
秦離若掌心的灼人透過衣裙直達肌膚,我只覺得燙得很,連忙站直身子,彈開了與他二人的距離。
嚴決明尷尬地收回了手,緊握的拳頭垂下藏在衣袖內,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嗐...看我幹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努力想輕鬆氛圍。
“亞子,這是你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