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昭冷哼一聲。
這麼快都要見家長了?你是有多迫不及待,要將白月光迎娶回家。
像是聽見她的腹誹,男人蹙起了眉,剛要提步,唐宛趕緊上前擋住他的視線。
“我買完啦,刷你的卡哦。”
“嗯。”
雖然冷淡,但陸晏之畢竟是回應了。
唐宛試探著伸手扯上陸晏之的袖口,“為了表達謝意,我請你吃飯吧。”
懶得看他們膩歪,許昭昭冷著臉扭頭就走。
館長習慣性地招呼:“哎,你幹什麼去?還不把這收拾了。”
許昭昭冷眼看向他:你沒病吧?
突然間又想起什麼:“哦對了,別忘了辭退按照N+1結算我的工資,不然我就去申請勞動仲裁。”
落魄也有落魄時的辦法。
該是她的,一分不少也要還給她。
許昭昭飛快地收拾好了個人用品,都裝在一個大箱子裡,搬著有點費力。
這個點不大好打車,加上美術館位置偏僻,她只好把箱子先放在地上。
一抬頭,冷不丁瞧見了身前的男人。
隔著幾步遠,他指尖勾著一把車鑰匙,矜貴、淡漠,看著她的神色平靜得不起絲毫波瀾。
恍惚間,許昭昭還有點不真實。
這三年陸晏之的確對她不冷不熱,可外人口中的高冷總裁,在床上像匹脫韁的野馬,這種理所當然的反差令她一度迷失了自己,竟以為這也是一種情侶間的相處方式。
如今一旦抽身,再回看他時,才驚覺,他冷靜得好像他們從沒開始過似的。
他依舊是被環繞的天之驕子,而她卻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