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並未回應,只是將手中的人放下,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沒有活著,走出來,你就去找顧星雲吧,《百草玄黃》在她那。”
語罷,也不待君惜說話,轉身朝著雲家的大門走了進去。
憑著原先的記憶,一路走到正廳,看著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沈浪,握緊了雙拳。
“雲先生,您現在滿意了嗎?”
爽朗的笑聲,從正前方傳來。
抬眼望去,只見雲鼎翹著二郎腿,手中舉著菸斗,緩緩抽著煙,徐徐的吐出,一口又一口煙霧繚繞的形狀。
“我早說過,你會再回來找我的。”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以這樣的方式來逼我回來。”
“我們這種商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那你可真卑鄙!”
“過獎過獎。”
沈浪深呼吸,一口氣,“怎麼樣才能把她還給我?”
雲鼎笑眯眯的望著沈浪,隨後喊了一聲:“把人帶上來。”
話音一落,只見兩個體格健壯的男人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過來。
雪白的長衫,染的通紅,拖了一地的血痕,渾身上下佈滿了鞭打的痕跡。
二人走到沈浪身側,不屑的望了一眼沈浪,隨手丟翻了架著的女人。
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沈浪的瞳孔驟然縮緊,忙不迭的蹲下身子檢視女人的傷勢。
月憐渾身是傷,痛的已經喪失了意識,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勉強支撐著她的最後一口氣。
看著那如花的臉龐,此時已經被劃爛,渾身沒有一處是好的地方,沈浪的指甲,鉗進了肉中。
伸手撫上月憐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像是要灼傷他的掌心。
沈浪咬咬牙,放下手中的女子,站起身來,咬牙切齒的衝著雲鼎喊道:“有什麼事情不能衝我來嗎?非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月憐慘不忍睹的傷迴盪在腦海中,沈浪深呼吸,一口氣,卻發現神識已經無法再探測到白虎存在的痕跡。
不禁怒吼道:“你們斷了她的靈根?”
雲鼎不以為意,口氣淡漠的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情,與他毫無干係。
“他的靈根早就與白虎融合,貿然斷了零根,會導致她當場死亡,我還沒有這麼蠢,不過眼下她也是活不久了,白虎就留著送給千機閣當禮物吧。”
沈浪越聽越氣,眼眶變得通紅,好似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只聽他大聲的喊道:“你不過就是想我與你合作,何必下這麼狠的手?作惡多端,你不怕有惡報嗎?”
“如果我怕的話,我還會活的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