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等著何道饒時候,沈重也到了皇宮,他正好與何道人相遇,兩人便一起前來見駕。
太監稟告道:“啟稟太后,何道冉,沈指揮使已...”太監還未稟報完,沈重便已經進殿了,一點都沒有臣子該有的禮數。
何道人也進來了,他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禮。
沈重只是站著拱手行禮,道:“參見太后。”
太后道:“起來吧。”
範閒見到了沈重的行為,心中更是歡喜,這沈重竟然仗著太后寵信這般作為,這是取死之道啊。上司看重下屬,下屬如果仗著這份看重和信任便不把上司放在眼裡,舉止輕佻,早晚會被上位者厭棄。範閒瞭解上位者的行事作風,雖然平時嘴裡著不在乎虛禮之類的,可是這心裡卻無比享受下屬的恭敬。他覺得可以給太后上上眼藥,“太后果然睿智,請來沈大缺面對質,也不會冤枉忠臣。”
沈重看著範閒道:“範大人,你又想耍什麼手段?”
範閒看著沈重驚訝的道:“沈大人不知,莫非不是太后召見?對不住對不住,我看沈大人也不用通報,直接就到殿上來了,猜錯了,抱歉。”
沈重心裡一突,連忙朝著太后行禮道:“太后,範閒詭詐,臣憂心太后,未及通傳,請太后恕罪。”
此時的太后還是信任沈重的,自然不會計較這一點失禮之處,她也要倚重沈重,也不會責備,反倒是寬慰著道:“你是我大齊股肱之臣,一片忠心赤膽,何罪之有啊,哀家還不至於這麼容易被人挑撥。”
範閒拱手道:“太后,冤枉啊,哪有挑撥。”
太后看著何道人道:“何先生。”
何道人連忙彎腰道:“太后直呼名字即可。”
太后問道:“上杉虎,你和狼桃是受沈大人指使誅殺肖恩?”
何道人支支吾吾的道:“這...”
太后問道:“可有此事啊?不管真想如何,哀家都不會怪罪沈指揮使的,你安心便是。”
何道人沉默不言。
沈重知道這事自己沒有事先和太后清楚,真要追究起來,有些麻煩,“太后問話,還猶豫什麼?”
何道人這才開口道:“殺肖恩之事,確實是沈大人之命。”
太后看著沈重道:“沈指揮使,記得哀家曾過,且留肖恩一命。”她這是在間接告訴上杉虎,自己沒有殺肖恩的旨意,這件事不管如何,都和她沒有關係。
沈重連忙跪在地上道:“臣知罪。”他不敢肖恩並沒有被殺,而是被人劫走了,如果這些也出來,那先前自己就是欺君,不管是什麼原因,太后都不會繞了自己,他還要留著有用之身為太后清理不忠之臣,他不能死。
太后臉色有些陰沉,先前上杉虎還未投效,沈重這麼做倒也有道理,不過她不是生氣這些,而是生氣沈重沒有跟她實話,一個臣子可以做錯事,人無完人嘛,可是不能騙主子,上位者最記恨的就是下位者的欺瞞哄騙。
太后已經對沈重有了一絲不滿,不過她還要倚重沈重,便決定輕輕放下,給個教訓就是了,看著沈重道:“唉,現在想想,也是哀家思慮不周啊,沈指揮使因囚禁肖恩,結下私仇,自然擔心肖恩不死反受其害,你殺他也是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