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還是有些不放心,看這一言不發的範閒問道:“範閒,你覺得如何?”
範閒點頭說道:“好啊,誰怕誰,來吧。”
韓重和範閒相視一相笑說道:“那就來吧。”
慶帝坐正了身子,看著範閒和韓重說道:“那就朕先來吧,今日設宴,便以酒為題吧。”這題簡直就是放水了,不過慶帝是老大,旁人也不敢多說什麼,還有兩題呢,且看著。
韓重看著範閒說道:“這題容易,你先來?”
範閒說道:“好,我先來。”他拿著酒壺和酒杯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放浪不羈的樣子,開口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這祈年殿外的月亮,還有範閒舉杯喝酒,倒也相得益彰。
慶帝拍桌子說道:“好詩,哈哈哈,當浮一大白。”
範閒又喝了一杯,說道:“獻醜了獻醜了。”
韓重笑著說道:“該我了,範閒,你既然抄了這首月下獨酌,那我就抄一首短歌行吧。”韓重說抄字,顯然是在懟莊墨韓指責他們抄襲的事情。
他們本來就是在抄詩,不過抄的是別的時空的詩,在旁人眼裡,這是韓重的不屈和反抗。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慶帝的眼神裡有一絲意味深長,天下歸心...
範閒看著韓重說道:“來,乾一杯。”
韓重直接提起酒壺就往嘴裡倒,晚上這逼必須裝,還要裝的豪邁大氣,氣勢磅礴。
慶帝看著一旁目瞪口呆的莊墨韓說道:“莊先生,該你出題了。”
“哦。”莊墨韓回過神來,他已經有些騎虎難下了,早知道他們真的這麼有才,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他覺得自己是被長公主挖坑埋了。
韓重一抹嘴角的酒水,看著莊墨韓說道:“老莊,出題啊,你還在等什麼呢?”
莊墨韓只好開口說道:“那就以...以陛下為題吧。”
“我?”慶帝好奇的說道:“有意思。”
以皇帝為題,說的好則罷了,說的不好,以後也給你小鞋穿,最是讓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