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此啊...”
“他有什麼資格主持春闈...”
“不可...”
官員們議論紛紛,範閒風頭太盛了,這讓他們都心生不滿。
範閒看著韓重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韓重笑著說道:“不是,這只是前菜,繼續看著。”
慶帝說道:“距離春闈還有一些日子,到時候再定吧,你們都下去吧。”
一旁坐著的莊墨韓突然開口了,“陛下,這位少年郎便是範閒嗎?”
慶帝看著莊墨韓說道:“莊先生也認識範閒?”
莊墨韓說道:“讀過他的詩。”
慶帝笑著說道:“此人雖然年少,倒也有些詩才,莊先生要多多提攜後進啊。”
莊墨韓看著慶帝說道:“老夫雖然是齊國之臣,慶國政事本不應多言,可是這春闈考筆,乃是天下讀書人立身之根本,選擇主持之人,當謹慎為上。”
慶帝笑著說道:“莊先生說的極是啊,春闈的事,確實應該慎之又慎。”
長公主站起來說道:“莊先生學貫古今,我一向是佩服的,但剛才的話卻不敢苟同,我雖然是一介女流,見識淺薄,卻也讀過範閒那篇七言,此人是很年輕,但僅憑這首詩,便可看出才氣逼人,先生剛才的話,隱隱針對範閒,莫不是怕少年郎後來居上,蓋過先生。”
範閒有些奇怪,長公主怎麼會幫自己說話,她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不錯的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範閒想起韓重再三說的好戲,登時警覺了起來。
莊墨韓笑了笑,不說話。
長公主說道:“在座諸位都是股肱之臣,名學大家,自然不喜口舌之爭,本宮不識禮數,卻也要為我慶國才子說句公道話。”
莊墨韓說道:“是說那首七言詩嗎?”
長公主點頭說道:“正是,敢問先生有哪首詩,能夠勝過範閒這篇七言的。”
慶帝呵斥道:“李雲睿,殿前休得無禮。莊先生海納百川,對此等言語不必在意。”
莊墨韓嘆息了一聲,說道:“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真是一首好詩,我寫了一生的詩,就沒有一首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長公主笑著說道:“這麼說莊先生是甘拜下風了。”
莊墨韓說道:“這詩的前四句是極好的。”
長公主看著莊墨韓說道:“可世人都說這詩中最精華的是後面四句。”
莊墨韓點頭說道:“後四句自然是絕句,可惜啊,那不是範先生所寫的。”
範閒一驚,難道這位莊墨韓也是穿越來的?
韓重笑著說道:“來了。”
大殿裡的人都是神色一震,吃驚的看著範閒和莊墨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