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微笑的看著韓重說道:“不愧是老司機啊,你再亂開車我要下車了啊。”
韓重點頭說道:“行啊。不過我們就這麼進京城,你想過怎麼保住司理理沒有?”
範閒臉色平靜的說道:“我是監察院提司,當然是由監察院收押。”
韓重說道:“有理。”
“大人,前面就是京都了。”王啟年的聲音在外響起。
每一盞茶功夫,馬車就停下來了,“籲...”
滕梓荊說道:“範閒,你出來看看。”
範閒鑽出了馬車,看著眼前各部的官員都到齊了,不用說也知道,他們都是來提司理理的。
韓重看著司理理小聲的說道:“其實我知道是誰要殺範閒。”
司理理看了眼韓重,又想騙自己,知道的話就不需要問了。
韓重看著司理理說道:“這個人應該是姓林,對不對?”
司理理瞪大了眼睛看著韓重,他果然知道!他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範閒的身邊?“你到底是誰?”
韓重笑了笑,說道:“我,韓重,真名,在這個世界,是範閒的朋友。”
司理理不懂韓重的意思,只以為他不願意說而已。
馬車外,範閒拿著提司的腰牌說道:“司理理是我監察院人犯,各位大人,煩請讓路啊。”
刑部的官員說道:“範公子,若真是監察院要抓人犯,我們無話可說,但請把監察院的提人公文與我們一看。”
範閒哪裡知道什麼公文,他只是有這個腰牌而已,又不熟悉這個監察院的運作流程和規範,“公文回頭再補。”
“這就不合規矩了吧。”刑部官員冷笑著說道,司理理這麼重要的暗探,當然是要搶到手了。
“公文在此!”言若海拿著公文出現了。
這讓範閒和王啟年還有滕梓荊都意想不到,按道理說,這個言若海是言冰雲的父親,言冰雲又因為範閒的關係被派到了北齊做暗探,生死危機,言若海應該跟範閒仇深似海才是,可言若海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他。
言若海拿著公文說道:“監察院直屬陛下,京都內外諸般事宜,都有提審之權,公文在此,若沒有陛下聖諭這人我就帶走了,不服氣的只管搶人。”說完對著範閒說道:“跟上。”
車伕有些緊張啊,在滕梓荊的指示下,只好駕車去了監察院。
還沒到監察院的門口,言若海便轉頭看著範閒說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範閒看著言若海說道:“言大人,司理理一案與牛欄街刺殺有關,可否由我主審。”
言若海淡淡的說道:“我親自來了,人還會還給你嗎?”
範閒眉頭一皺,說道:“言大人...”
言若海打斷說道:“暗探軍機自有我四處主持,沒你的事情了。”
範閒說道:“人是我抓的...”
言若海再次打斷道:“抓捕有功,王啟年偷查公文一事給你一筆勾銷。”
範閒說道:“刺殺終究與我有關。”
“這就更要避嫌疑!”言若海說道:“回府去吧,還是說你想和我動手。”
範閒未嘗不這麼想過。
韓重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範閒說道:“老範,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