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
【流鶯】
……
“年輕人,你不該揹著這種東西來酒館,我幫你看看吧,免得喝醉後割傷自己。”
這人衣服腌臢,痞氣陰狠,紋著烏鴉,糙胳膊伸向銀劍。
砰!
流氓感覺自己像是被捲入馬車底部那樣失衡,額頭捱了一肘,手腕被拽著按在吧檯上,肌肉挫傷讓他飈出淚花。
亞當半身發力將不安分的狗爪碾壓至脫臼,鐵質馬靴踹在高凳旁,邦的一聲,木條卡進對方膝下。
他抬腳往凳面狠踩,流氓大小腿瞬間交疊,單膝跪下。
“嘶~”
骨裂和富有層次感的哀鳴吶喊讓所有人都齜牙閉眼。
“刀,”
亞當接過盧卡遞上的匕首,平靜的視線在混混的手掌和酒館老闆之間往返。
唰地剁下去,激起一片抽吸聲,卻剛好卡在指縫裡。
“先生,玩過扎手指嗎,就當酒前娛樂怎麼樣。”
噸,噸噸,噸噸噸!
刀速越來越快,伺候陪酒的女人已經捂臉發出尖叫,酒館裡所有人都挑著眉毛,等待第一朵血花飆起。
然而,亞當卻偏偏抬起頭,故意不去看那顫抖不安、使勁張開的手掌。
他表情疑惑地望著老闆。
“我的酒呢……”
酒館持有者鬍鬚亂顫、神色慌張——混混有時候可以勸酒增收,但如果在這裡丟掉胳膊,以後來店裡潑糞鬧事的可就更多啦!
他在酒櫃前動作遲疑,腦中回憶不起對方點了什麼。
“躺下。”
亞當用刀柄敲在流氓腦後。
失去意識的軀體攤在吧檯邊,下面凳子卡著,上面被人按著,不再掙扎的巴掌漸漸收縮,鋼匕首跳動在其中,木屑翻飛。
呼~
咆哮讓老闆差點鬆掉酒瓶,他匆忙調整呼吸。
“好了,好了,該死的,停手吧。”
木塞發出波兒聲,他隨手抓過木杯子,黃液衝進去,嘩啦啦響。
亞當用腳勾起凳子擺回盧卡身下,混混像是爛肉般滑落,酒館裡窸窣議論起來,女人們、醉漢們都神色各異地看向他。
【你挑起夜間活動,許多人在打你的主意,酒館鬥毆要開始啦。】
石頭砸進喧囂裡,總該聽見點回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