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最後一天,孟志誠早早起床準備出門,下樓卻見穿了件真絲長袖襯衫的田亞文揹著一個黑色皮包朝外走。
“媽,你要出去?”
母親很少出門,一般家裡有什麼事都是男人出去跑腿。
田亞文沒想到大兒子這麼早就起床下樓,訕色從臉上一閃而過。
“不是明天才上班嗎,怎麼不多睡會兒?”
孟志誠神秘兮兮地湊近母親耳邊:“這是秘密,我要去給姐買點兒東西,你可別走漏風聲。”
田亞文裝作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地下活動。”
母子倆相視而笑。孟志誠自然地接過了田亞文的包:“有什麼事我替你跑一趟就行了,何必自己趕來趕去?”
田亞文支吾兩聲:“一個老朋友病了,我去看看就回來。”
“什麼病?嚴重嗎?怎麼沒聽你提過。是哪個朋友?”隨時一連串問題,但孟志誠卻問得無心。
田亞文張了張嘴,用力一拍兒子:“你又不認識,問那麼多幹嘛。”
孟志誠不再多問,一直把母親送到車站。
公寓門鈴響,孟嘉銳開門看見大哥,頓時緊張。
“家裡出什麼事了?”
孟志誠翻了翻眼珠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媽出門了,算不算出事?”
孟嘉銳捶了大哥一拳,讓他進屋。
孟志誠每次到弟弟公寓都忍不住嘖嘖誇上幾句:“有這麼高階的豪宅,你幹嘛還回雲頂山莊跟我擠一個房間?”
孟嘉銳拿了一瓶礦泉水扔給大哥:“再豪也不是我的。怎麼不打個電話就來了?”
孟志誠突然不好意思地笑笑,移目看向客廳架子上的魚缸,缸裡開著燈,八條紅鸚鵡在燈光下更顯鮮豔。
“魚養得不錯。”
“喜歡抱走。”孟嘉銳闊氣地揮手。
孟志誠眼珠一轉:“嘉銳……”
叫他嘉銳,看來是有事相求了。
“你又闖什麼禍了?”孟嘉銳有點緊張。
“你把我當什麼了!”孟志誠大感冤枉,他已經不做錯事好多年了:“你別總把我看扁了好嗎?我是沒你能幹,可我能讓姐姐開口說話,你行嗎?”
“姐姐真的說話了?”孟嘉銳很意外,但一想到張天悅說過籲婷能痊癒,心裡又多了幾分期盼。
“她不但對我說話,還讓我給她綁辮子呢!正好乘著這個機會,讓她別再梳那兩個豬耳朵了。”
說實話,孟嘉銳也覺得籲婷的髮型怪異,還不如披頭散髮好看。
“那你就多費點心,姐姐這是心病,只能慢慢來。”
孟志誠立刻抓住機會:“我想給她買點女人的裝飾品,什麼頭花頭繩的,算你一份。”
孟嘉銳眯眼盯著大哥,孟志誠被他看得心虛:“女人的東西不便宜!”
“一千。”孟嘉銳豎起左手食指。
孟志誠想了想,一咬牙,伸出右手:“五千。”
孟嘉銳收回手:“這件事你別管了,我一會兒讓劉輝送過來。”
“別啊!”孟志誠急了:“當我跟你借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