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擦了擦淚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被救起來後還有一條命,就是癱了,起不來,癱了兩年就去了,
這些年,奴婢就一直帶著孩子沒再離開中州了。”
木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南方的遭遇,這麼多年她一個寡婦如何過來的。
百里辰坐在木清的身邊,面無表情的問南方:
“你丈夫是中州人?還是大夫?姓什麼?”
“奴婢的夫家姓錢,叫錢菖蒲,他是幼時隨寡母改嫁去了雍州,
後來公婆去世了,他才想著回來的,路上就撿到了奴婢。”
南方回答得時候沒有任何猶豫,也沒看出任何說謊的跡象。
百里辰點了點頭,輕聲道:“清兒,我看南方也累了,不如有什麼讓她歇息一下,明天再說吧?”
木清沒多想,趕緊跟著點頭:
“對對對,你先歇息,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有什麼事兒等明天再說。”
南方還想說什麼,但看百里辰的眼神就閉嘴了。
她不傻,百里辰這麼說是明顯的不相信她的身份。
出了屋裡,百里辰便讓人看好南方,不要讓外人進來。
“怎麼了?有問題嗎?”木清疑惑的看著百里辰。
百里辰沒回答,讓人去把王大夫叫來。
“清兒……”吩咐完下人,百里辰才看向了木清,
“我不是懷疑她的身份,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她突然出現說她是南方,是你娘當年的陪嫁丫鬟,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所以查清楚她的身份還是有必要的,你等會兒寫封信去問問外祖父簪子的事兒。”
木清手中還拿著南紅瑪瑙簪,聽百里辰這麼一說不禁皺起了眉頭:
“阿辰,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我覺得她應該就是南方,沒有騙我。”
這隻簪子金貴,南方卻妥善儲存了這麼多年。
哪怕日子過得再苦也沒有變賣她,若她不是南方她是誰?
百里辰看木清不太高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清兒,我並沒有懷疑她的身份,我只是覺得應該查清楚,
也不是一定要等外祖父回信,只要問一下王大夫看看是不是有個姓錢的大夫就行了,
順便再查一下當年的事兒,也讓們知道前因後果啊。”
中州的大夫少得可憐,目前就只有王大夫一家。
如果中州還有大夫的話,王大夫一家是肯定知道的。
木清看他堅持,好半天才勉強的點頭:“好吧。”
王大夫沒一會兒就來了,木清坐在旁邊,百里辰則問他關於錢大夫的事兒:
“不知道王大夫記不記得十幾年前中州有位叫錢菖蒲的大夫?”
“記得。”王大夫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了,
“他是從雍州來的,聽說他的生父是中州人,後來跟著母親改嫁去了雍州,
他回中州的時候才二十出頭,在我們那兒坐堂,
他年紀雖然輕,不過醫術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