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微微皺眉：“你不是說她現在懷不上嗎？”
“我說了嗎？我說的明明是很難懷上！”卿子然無語的看著百里辰，
“很難不代表沒有可能嘛，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是不是？
她現在懷上八成會一屍兩命，生不下來。”
“滾！”百里辰冷眼看過去。
卿子然起身就走，這目光太嚇人了，不知道他哪句話又惹到這位祖宗了。
百里辰看著空了的藥碗，耳邊迴盪著卿子然的話。
一屍兩命，一想到這四個字，百里辰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木清並不覺得自己身體有多大的問題，更不知道百里辰給她喝的避子湯有問題。
畢竟他們現在確實在孝期，這時候要是懷孕了那可不好辦。
看完了來學造紙的第二批名單，老陳便低聲詢問：
“娘娘，這學堂的事兒，到時候招生的話要怎麼招？就怕什麼人都跑來了。”
學堂教學的是程大儒和程大儒牽線的先生。
程大儒的名聲尚且不說，就這些先生的名聲都夠很多人趨之若鶩。
他們的本意是招收交不起束脩的學生，可不是隨便來個人都要收進來。
木清想了一下，低聲道：“我們只招家裡條件不好的，到時候你們觀察仔細一點，再派人去查訪一下，
學堂的下面可以讓人在外面聽課，但是學堂的樓上不行，
看緊了，不許讓人在樓上攀爬，出了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老陳趕緊應了下來：“娘娘放心，到時候我會安排人守著，不會出事兒的。”
木清點了點頭，明年他們就不在京中了，到時候很多事兒還是要老陳和陸安商量著來，她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你就問問程大儒，程大儒不在你就問方先生。”
木清害怕他們拿不定主意，給他們想好了後路，“實在是拿不定主意再寫信給我。”
老陳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木清要去中州的事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娘娘，你不帶我去？”
木清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他要是不去的話，以後木清身邊也沒什麼得用的人啊。
“你當然留在京中啊，京中這麼多事兒呢，
書店和學堂還要你盯著，還有莊子鋪子，你走了我交給誰？”
木清是想過帶老陳去中州的，後來想想還是放棄了。
先不說老陳要是走了，京中的生意沒人打理，就說中州的天氣，她也不放心啊。
老陳年紀也大了，還是別折騰了。
老陳閉嘴不說話了，斟酌了一下問道：“那娘娘身邊以後跟誰？”
“再說吧。”木清沒放在心上，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以後再培養一個也是可以的，況且中州窮得很，還不知道有沒有生意做呢。”
老陳：“……”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