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膽子怎麼這般的小,我不過是畫了幾個算不得嚇人的妝容你們就嚇成這樣。”
木清撇了撇嘴,將手中的化妝筆丟了開,隨後坐在院子的木椅上。
那心兒聽到她的這話都要欲哭無淚了起來,這哪裡算是不嚇人,這府裡的丫鬟被嚇哭了好幾個,若是這還不嚇人,那要怎樣才算是嚇人啊。
心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娘娘,你莫要再這樣嚇唬她們了,前些日子有個丫鬟路過,瞧見了她們的妝容,當天夜裡就做了噩夢,高燒了幾日。”
說著她將手中的果盤放到了桌子上,蹲下來對著木清說道:“要是把咱們府裡的丫鬟都給嚇壞了,可就沒人照顧你了。”
聽到心兒的這番話,木清便覺得有道理了起來,於是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們畫幾個更恐怖的,免得日後你們被嚇到還會生病。”
原本心兒想說的是讓她不要再畫了,可是卻不想給木清曲解成了這個模樣,當即院子裡響起了哀嚎之聲。
她們怎的會攤上這樣的娘娘,沒事便拿她們尋樂。
然而木清卻不管她們怎麼哀嚎,只顧著要給她們化妝。
來這裡這麼久,她倒是還沒好好的畫個過癮,恰好這些時日悠閒的很,不如就趁著這樣的機會來讓自己過的手癮。
接下來的幾日,木清的院子裡頭便無人敢再經過,外頭紛紛傳出三皇子府裡鬧邪祟的謠言,有些不信的人偷偷的爬上了王府的牆根,卻很快就被裡頭的場景嚇了一跳。
京城之中倒是多了幾個高燒不斷之人。
百里辰聽說木清所做的事情也只能無奈的任由她去了。
很快,關於青衣的那件事情便已經有了訊息,救了青衣的人其實是木清而並非木婉。
只是因著木清離開後,青衣醒來之時見到的人乃是木婉,因而這才陰差陽錯的讓青衣誤會了是木婉救的自己。
“三皇子,此事可是要告訴娘娘?”暗衛跪在書房之中問道。
百里辰垂眸,覺得有些奇怪。
既然是木清救的青衣,木清怎麼會不記得呢,按照她說的,那青衣是她在鋪子前頭救下來的,這樣說的話,那她是不記得自己救了青衣一事的。
“去叫她來吧。”百里辰說道。
無論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的真相他都是要盡數告訴了木清,這樣才不能算是有所隱瞞,至於怎麼選,那是她的事情,他不參與。
過了沒多久,木清便出現在了書房,看著百里辰有些嚴肅的模樣,自己也不覺之間嚴肅了起來。
這樣氣氛,看起來應當不是什麼小事。
“你說要我查青衣曾經被救的一事,我查到了。”百里辰說道。
隨後往木清的方向走了一步,一雙墨褐色的眸子盯著木清,看不出裡頭是怎樣的情緒。
木清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不太明白他到底怎麼了,只是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木清,你敢保證,你對那青衣沒有別的感情?”
他到底還是害怕,先前木清維護青衣的事情在眼前歷歷在目,雖說後來在馬車裡已經將事情盡數說開了,但是他內心還是仍舊有些擔心。
木清被他這嚴肅的模樣嚇了一跳,隨後想到自己曾經為了青衣同他爭吵過的事情也有些虛了起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要看怎麼做的而不是看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