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家中的時候,木成海是更加偏心木婉的,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個男人會將木婉當做自己的寶貝一樣珍視。
只不過是他著實是懶得理會這對母子對木清的欺辱了。
木成海是個徹頭徹尾自私的人,他只插手所有和自己有關係的事情,其餘的事情他都不會去管。
“你這次是徹底激怒你的父親了,雖說我與他成婚如此之久,但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變的。”
比起傻的可憐的木婉,柳氏還算是有幾分算計的,否則當初也不會爭到這個尚書家大夫人的位置,沒有人比她更加知道這個木成海薄情寡義的性子。
“那個木清的娘也是個傻的,否則就不會不同母家聯絡,將自己的女兒一個人留在這裡,呵,否則這母家的人來將這個木清帶走了,她回去過的還不是大小姐的生活麼。”
柳氏冷笑一聲,手上拿著帕子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擦眼淚。
“可是娘,我真的不甘心,憑什麼那個木清運氣這麼好,嫁給三皇子就算了,原本以為……沒想到現在三皇子不僅僅是身子好了,而且還被皇上青睞,這不是叫我比她差出了好大一截麼。”
“好了,不管怎麼樣,這個仇怨,暫且記著吧,你爹他做了十幾年的尚書了,想必是不想要繼續做下去了,若是攀上三皇子了的話,這官職想必也水漲船高了。”
柳氏心中也有幾分不甘心,但是卻還是勸說了木婉幾句,而後才離開了臥房。
她對女兒的親事很是滿意,只是也有幾分的不甘心,當初沒有在木清出嫁之前解決了她,現在才叫她踩在自己母女兩個人的頭上作威作福的。
偏偏現在自家老爺木成海又為了三皇子有些偏心木清,禁足了木婉一個月的時間,叫她不能出門找木清的麻煩。
“紙筆,我要寫信給父親。”
柳氏沉了沉眼眸。
和木清的母親不一樣,柳家在旬陽可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柳氏是柳家嫡女,雖然現在已經出閣嫁給了木成海,但是在自己的母家柳家還是有一定的臉面的。
“夫人您這是要……”
“自然是要找父親好好教訓一下這木清了,當真以為自己有三皇子撐腰就能夠欺負到我們母女的頭上來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柳氏冷哼一聲,將寫好的信遞給了侍女,吩咐侍女一定要將信送到母家的柳家那兒去。
在旬陽的柳家並不是普通的世家大族,柳氏的祖上是在百里國的先祖打天下的時候出過銀子的,因此得了織造的活計。
雖然隨著南邊的織造業漸漸繁盛了起來,宮裡已經不用旬陽這兒進貢的絲綢了,但是這身份名望還是在的。
先帝爺的恩人,這幾代的皇帝自然也是有意縱容的,所以就放了這個柳家祖輩在旬陽落腳。
雖然漸漸式微,但是卻也不代表面子不在了。
“柳氏的母親原本也不是柳家當家老爺的妻子,不過用了點手段,爬上了正室的位置,所以柳氏才成了嫡女,這母女兩個人倒是一樣的。”
陳嬤嬤是家中的老人了,自然也知道一點柳氏的事情,細細的都同木清說了。
這段日子京城中不是很太平,據說是旬陽的柳家發現了一塊碩大的暖玉,將這舉世罕見的玉石送到了京城中獻給皇帝。
這暖玉本就少見,更何況還是有井口那麼大的暖玉,皇帝龍顏大悅,下令好好賞賜柳家。
“井口那麼大的暖玉……那也是真的少見,只是柳家卻突然在這個時候進京,總覺得有些奇怪。”
木清微微皺眉,她覺得自己似乎漏過了什麼細節。
這現在京城中的局勢難以分辨,三皇子的身子漸漸康復了以後,太子殿下就顯得少了幾分存在感。
再加上皇帝看上去也更加的喜歡三皇子,京城中的形勢瞬息萬變,原本明哲保身在旬陽的柳家,現在進京,恐怕是有意參與這場奪嫡之爭了。
這暖玉,想必也不是剛剛挖出來的,應該是已然放在那兒許久了,就等著什麼時候作為一個由頭來好好用用。
“小姐您也別太擔心了,不管怎麼樣,您現在是三皇妃,這些人不敢對您怎麼樣的。”
木清笑了笑,只覺得心兒有些單純了。
也不多說,只心中暗暗的防備。
她或許想過,這柳家突然進京,是因為柳氏嫁給了木成海,而她木清現在是三皇妃,所以來討好三皇子的?還是說有其他的什麼理由?
這幾日翻來覆去的想了很多,但是木清怎麼都沒有想到柳家的目的居然是如此……
“民女見過三皇妃娘娘,娘娘當真是美若天仙,難怪會得到三皇子的喜愛。”
身穿一襲白衣的柳靈犀微微的底下身子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