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眉心一跳,“這位公子說笑了,既然你們說樓下的是戶部尚書的馬車,我如果是戶部尚書府的小姐的話,又怎麼會躲自家父親呢。”
“那這位小姐又何故要躲戶部尚書?”
“我並不知曉什麼戶部尚書的馬車,只不過剛才和我的婢女玩鬧,不小心砸到了馬車,沒有上前道歉,加上看著那馬車又跟著我們到了酒樓,所以一時心虛才會躲起來罷了。”木清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胡謅到。
“真的是這樣?”藍衣男子有些不信。
“不然公子覺得是因為什麼?”木清頓了一下,“難不成還有自家女兒躲父親的。”
“那說不定那位木小姐不想嫁給三皇子,所以逃婚呢。”藍衣男子打趣的開口,目光看向白衣男子,帶了幾分促狹的意味。
只不過,他雖然本意是玩笑,可是這話卻聽得木清還有心兒瞬間變了臉色。
心頭一顫,木清壓下驚駭,扯出了幾分笑意,“這位公子說笑了,嫁給三皇子這樣的好事,怎麼會有女子不願意,而且還逃婚呢。”
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三皇子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不願意嫁自然也是應該的。”
木清一愣,她剛剛聽到了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在下說,三皇子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若是那位木小姐不願意嫁,自然也是應該的。”
“三皇子快死了?”木清神色陡然興奮了起來。
那藍衣男子皺了一下眉頭,“這位姑娘,怎麼看你的樣子,似乎很高興?”
“我當然高……啊不,我的意思是說,太可惜了,三皇子怎麼就命不久矣了呢!”
聽到這話,藍衣男子忍不住皺眉,這在皇城之中,難道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木清努力壓制住心頭的喜悅,“那啥,我再請問一下,三皇子府有錢嗎?”
藍衣男子眉頭皺的更緊了,“既然是皇子府,那自然是家財萬貫。”
“哈哈哈哈,太好了!”木清樂的笑出了聲,注意到對面幾個人看自己的眼神之後,木清輕咳了一身,忍住了笑意,“那個,我的意思是……真,真為木小姐高興啊!”
“你和木小姐有仇?”藍衣男子問到。
“當然沒有。”木清搖頭,嘴角的弧度不斷勾起,難以掩飾的好心情。
“女子要嫁的夫婿命不久矣,無法長相廝守,怎麼可能會是一件好事,若是你和她沒有仇,又怎麼會這麼高興。”藍衣男子語氣帶上了幾分不悅,而且就算是有仇的話,這般幸災樂禍,也實在是有些過頭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誰說嫁人就一定是為了長相廝守了。”
“不然還能為了什麼?”
“當然是暴富啊,既然三皇子府家財萬貫,那就可以繼承遺產,當一個快樂的富婆了!”
轟隆隆……
木清的話說完,包間裡面的幾個人都變了神色。
心兒早已經被這情況弄的神色呆滯了。
而藍衣男子則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木清,“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自古對於女子來說,嫁一個好歸宿都是最重要的,哪有還沒嫁就巴望著嫁一個病弱夫君,等人家死了之後繼承家財的。”
木清稍稍壓下了一點兒心頭的狂喜,挑眉道:“沒有兩情相悅,只是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婚事由他人做主,難道這就算好歸宿?”
這話一出,面前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白衣男子看著木清,“這位小姐的想法,倒是有些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