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想不到他們竟如此決絕,面對三人的夾擊,有點猝不及防,只能倉促閃避,躲過了魏嘯天和獨眼的凌厲劍招,卻被那個塌鼻男子一劍劈在肩膀上。
江流趕緊往一側退開,朝自己的肩膀看去,雖然有鮮血溢位,不過這一劍也只切開淺淺的一層表皮,江流猜測這應該是九龍聖體訣的功勞,但此時江流卻來不及高興。
魏嘯天三人又再次聯手殺到,三柄長劍掃起風聲雷動,卷的江流衣袍鼓脹,長髮飛散。
江流本來只想教訓他們一番,可是對方卻明顯不想放過自己,江流也不禁火大。
口中喝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催動快劍劍意,劍影瞬間消失,磨劍直奔魏嘯天胸前而去。
“叮”的一聲,魏嘯天居然擋住了,只聽他到嗤笑道:
“快劍劍意!那我就跟你比比劍意。”
這時江流背上又捱了獨眼一劍,這一劍的威力明顯之前塌鼻男子的那劍威力大了不少。
江流背上出現一道猙獰的傷口,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袍。
背上傳來錐心劇痛,讓江流徹底陷入狂怒之中。
“去死!”
此時魏嘯天長劍刺來,江流心中傳來一陣心悸,殺戮劍意?
難怪魏嘯天如此決絕,原來還有這樣的底牌。
江流在電光火石之間,盪開魏嘯天的長劍,順勢一個轉身,直取左邊的獨眼。
磨劍在快劍劍意和殺戮劍意的催發下,紅色的劍光急劇跳動,獨眼顯然沒想到魏嘯天的殺招會被江流擋開,身形不由一滯。
在這瞬息之間,磨劍已經直接穿透了獨眼的心口處,磨劍上急劇跳動的劍光,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發出爆裂之聲,在獨眼的胸口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劍洞。
獨眼眼神瞬間暗淡下去,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子砍死你!”
江流身後的塌鼻男子趁江流背身之際,又是一劍斫在江流腰背處,撕開一條長長的傷口,好在入肉不深,卻也鮮血淋淋。
江流算是徹底領教了這嘯天幫幾個匪首的狠辣,心中殺意翻湧不絕,他想先殺掉那個塌鼻男子,但魏嘯天卻不放過他。
魏嘯天的長劍如影隨形,劍光連綿不絕地向江流襲來,魏嘯天的殺戮劍意和江流層級相當,修為卻要高出江流兩階,即使江流精通龍劍宗眾多劍技,一時間卻也無法脫身。
江流只能放棄先擊殺塌鼻男的打算,專心對付魏嘯天,卻又不時被塌鼻男子偷襲得手。
若不是江流修煉了九龍聖體訣之後,肉身變得強橫無比,可能早已經被擊殺。
不過饒是如此,江流此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江流不由得慢慢狂躁起來,身上的殺意節節攀升,加上血跡斑斑的衣袍和猙獰的傷口,讓江流看起來宛如一個浴血殺神,染紅了這一片月色。
江流全力催動兩種劍意,劍氣也毫無保留的灌入磨劍,他要尋找機會給魏嘯天致命一擊。
“給我去!”
魏嘯天又是蘊含殺戮劍意的一劍刺來,劍上殺意凜冽,江流作勢格擋,卻快速調整身體迎了上去。
魏嘯天的長劍深深刺入江流的左肩,這時他感覺到不對,想要撤劍卻為時已晚。
“殺!”
江流手中磨劍劍光爆閃,瞬息之間,磨劍已經切開魏嘯天大半個脖頸,腦袋掛著胸前,死相猙獰而恐怖。
塌鼻男子見狀,嚇得面無人色,倉皇后退,但江流此時早已殺意沖天,如一陣殺意風暴向塌鼻男子席捲而去,片刻之後,留下一地殘肢斷臂。
嘯天幫其他的匪眾紛紛開始後退,江流看他們要跑,用陰冷的聲音說道:
“你們最好別跑,誰先跑我就先殺誰!”
一班匪眾聞言都乖乖的停下了腳步,只聽江流又說道:
“你們都給我過來!”
一群人早已被江流之前凶神一樣的表現嚇破了膽,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慢慢挪了過來。
江流靠著身後的大樹坐了下來,看著他們膽戰心驚的樣子,語氣冷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