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又仔細觀察另一道劍氣,那劍氣所雕刻出來的魂紋卻是比之先前差了天壤之別,李千心中暗道:“這隻怕是一種輔助先前的魂紋所做的吧,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還不及我用風雪訣加以輔之便好,這個不看也罷。”
李千又是修煉了片刻,這才發現水凝雨已經是離開了,當下李千也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精神力不足,當下收下那柄小木劍之後,心中暗道:“算了,等到明天我在見到水師妹的時候,我在把這木劍還給她吧,這木劍痕跡上的劍氣帶有魂紋,精妙無比,我一個人還是無法研究太透徹,水師妹是神通者,又是修煉這飛龍劍氣這麼久,一定是有些心得,明日我在向她請教一番。”
水凝雨的魂魄飛回體內,只見這大殿之上是空蕩蕩的,只有自己,自己的孃親尚未回來,當下便試著自己起身,但卻只聽“噗通”一聲,從輪椅之上一頭栽了下去。
那水凝雨精神力微微一動,便凌空漂浮了起來,緩緩的落到了輪椅之上,低著頭,不由得是哀嘆一聲。就見這時,那婦人已經是到了殿門前,看著那少女的樣子,不由得是呆住了,嘴中發著顫音道:“我的兒,你的腰……沒有感覺了嗎?”
水凝雨不禁是一愣,這件事自己的孃親是如何知道的,不由得低頭看去,就看自己的腰間在跌倒的時候,竟然是被劃開衣角,露出了裡面青紫的面板。
那婦人心頭一動,還未等水凝雨說話,就看那輪椅連同上面的水凝雨一同是飛了起來,快速的向外面飛去,就聽那婦人急促的說道:“不能在耽擱下去了,我去找那個老鬼神醫,就算他脾氣太臭,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要求他為你壓制住你體內的寒氣。”
水凝雨心頭一顫,連忙說道:“孃親,不如是等到明天,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朋友,明天我跟李千師兄道別之後,在去找神醫叔叔不遲……”
那婦人卻是堅定道:“事關你的安危,就是一刻也是不能停。”說罷,那婦人便急匆匆的帶著水凝雨飛向金門山的山頂。
次日,李千魂魄出竅帶著那柄小木劍飛到了上空,只見那水凝雨卻是未來,李千隻認為水凝雨有什麼事情耽擱下來,但是很長時間都是未見,便獨自回去了。
到第三天,,水凝雨依舊是未來,第四天依舊如此,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李千依舊是在哭哭等待,但水凝雨終究是未到,李千心中疑惑道:“難道水師妹是有什麼急事耽擱了?或者她也是下山歷練去了?我還打算向她請教木劍當中的奧妙,看來需要等上好久了。”
“水師妹可能不會來這裡了吧!”
李千沐浴著天火神威,在手中把玩著木劍,感受當中蘊含的無窮的劍意,又想起那開朗的少女,不由得心中有些失落,李千不禁是暗暗想道:“也不知道她住在金門的何處,我也無處去尋找她,唯有等到將來我成為了神通者之後,進入金門之後,我再將這個木劍還給她吧。”
金門對內門的弟子要求極高,只有觀想了魂靈,能匯聚魂靈,成為了神通者,這才可以進入金門,內門的弟子雖然人數上眾多,但是要想是匯聚出魂靈是千難萬難,每年能進入金門的弟子也是屈手可數的。
這是一個天一般大的坎坷,隔住了人與神通者,門外的人是凡人,門內的卻是神通廣大的神通者。
李千又是看向木劍,心中暗道:“參悟這個木劍上的功法,需要極高的智慧,極高的眼界,不是我現在能夠領悟出來的,看來這藏劍派當中有很多的天才,我不能小看了,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李千又是看了半天,極力的觀想木劍之上的劍氣,他不禁是試著自己開始凝聚劍氣,但劍氣尚未成型,便瞬間散去,連試了幾次,依舊如此。李千不禁搖頭道:“當真是無奈,這劍法需要我匯聚成魂靈,才能從萬物當中獲取能量,來匯聚劍氣,此刻憑著我現在自身的力量,單是還未匯聚成型,便散去了。”
但李千心中卻是不服,心中暗道:“水師妹說過,這劍法是藏劍派幾乎人手一份的,也就是說,不僅僅是神通者才能修煉這門功法,就算是我出竅境的人也是可以。”
李千又是看了半天木劍,但終究還是未看出門道,正在發愁的時候,忽然自己的心念一動,心中暗道:“我自己雖然眼界當中看不出門道,但卻不知道我若是變成人皇的模樣,不知能否看出,如今我的修為精進不少,更是顯化了人皇的第三隻眼睛,想來是看出吧。”
李千想罷,便極力的觀想出人皇像,自己隨身而化,化成了人首蛇身的人皇像,那原本光滑平整的額頭,突然間裂開了一道縫隙,第三隻神眼出現。
李千所幻化的人皇,三隻眼睛同時向那劃過木劍的劍痕上看了過去,只見那劍痕當中的劍氣越來越看的分明,轉眼間這道劍氣迎風而漲,隨即越來越大,形成一道巨劍,在巨劍之上,又無數的魂紋相互輔佐。這道魂紋複雜異常,是由著很多數不清的小魂紋組成。
李千仔細看去,就看上面的魂紋逐漸演變,竟然是彷彿看見有一條條的巨龍盤旋在巨劍之上,顯得古樸壯觀,給人一種極為震撼的感覺。
漸漸的李千面前的這個巨劍就已經變成了大概百丈多高的距離,而李千渺小的如同一粒沙一般。李千因為天威火龍的淬鍊,使得自己魂魄變得精小,此刻這巨劍在他的眼中,何止是百丈之高,簡直是萬丈一般,而且這魂紋的構造也是顯得極為複雜。
李千當下心中震驚,但心中還是有些竊喜道:“這魂紋雖然極為複雜,但是與人皇神脈法相比,還是簡單了不少,我還是能夠修煉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