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一片安靜。
秦向晚雙手環胸，目光從元阮頭頂掃到她揪住衣角的手指。
秦謝衣的確沒有記憶。這是秦謝衣之前一直在研究的課題，全息，不過不只全息這麼簡單，還有AI情感方面。這個專案是玄石科技近五年的目標，秦謝衣從一手創立玄石開始就一直在準備攻克這一難題。
這次選擇從劇情向沉浸體驗出發也是為了給秦謝衣另外一個專案做鋪墊，只是秦謝衣這人拗得很，非要自己試水，從前期來看沒有半點問題，但之後這人就怎麼也叫不醒了。
專案脫出缺口被人封死，資料被人攻擊，一直到前兩天秦謝衣醒來之前她都以為自己這個哥哥得為了他的研究死在裡頭。
但莫名的，那天她熬了一個通宵之後，一推門，就看到本來連線著各種資料線的人已經醒了，沉默的捧著頭盔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一問才知道，所有記憶都沒有，更別說是怎麼脫出的。
秦向晚氣了個倒仰，一邊安排人給秦謝衣做檢查，一邊揹著秦謝衣偷偷下令把資料資料全部抹了。檔案都不敢在頂層銷燬，只能包裝了又包裝，找信得過的人監督著分到行政部去銷燬。
誰知道這樣還是出了問題，突然蹦出來一個元阮不但截下了資料還鬧出了商業間諜問題，她一個頭兩個大，求著付一法約了人先把秦謝衣支出去，一邊讓人快點銷燬資料。
誰知道會在醫院又碰到這個商業間諜。
……
秦向晚揉了揉額頭。
“我一週前在醫院醒來，住院期間也一直時好時壞生死一線，這些，秦董都可以查。”
元阮說，“我醒來之後只記得自己進入公司大門的事情，還是看了貴公司封存留檔的影片才知道……”
“慢著。”秦向晚抬手，“什麼影片？”
元阮眯眼，一字一頓道：“監控影片。”
“沒有那個東西。”秦向晚不知不覺間也站直了身子，她已經發現了和元阮所說裡有出入的地方，“你是在技術部昏倒的，那裡沒有監控。”
元阮：“？？？”
元阮：“技術部？監控裡顯示我是在茶水間……還有人打了電話。”
秦向晚一張臉鐵青，拿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咔噠”一聲，門被人推開，應該在醫院做檢查的秦謝衣出現在了門口。
“哥？”
秦謝衣示意，秦向晚猶豫了一下，把還沒接通的電話掛了。
他進門，把辦公室關上，走到了元阮身邊，靠在辦公桌上，眼眸微垂，似乎是在打量，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元阮覺得秦謝衣眼裡的自己，可能和秦向晚桌上的一塊裝飾物沒有差別。
“你還記得什麼？”
“嗯？”
元阮一愣。
她不知道秦謝衣聽了多少，但，這人就這麼相信自己了？
秦謝衣似乎看穿元阮在疑惑什麼，說：“沒你這麼蠢的間諜。”
元阮：……謝謝，有被信任感動到。
元阮：“除了昏迷前的一些事情，其他的都記得。”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謝衣：“包括我們在專案裡結婚的事情。”
秦向晚：？？？
秦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