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起的日子還算平穩,可司徒靇的日子卻不平靜。
鎮守邊關重鎮的左思明左將軍回京述職,剛一回來自家的媳婦就向他哭訴自己的妹妹得罪了秦王被送入妓院,這令左將軍大動肝火,誓要與秦王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秦王府內院的女人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從秦王大婚以來,這內院中再也不見他的身影,這些女人們寂寞著,猜測著,也有膽大去找穆雲煊麻煩的,但是怎麼折騰都無法把司徒靇折騰回來。如今司徒靇遇到**煩,這些個女人好些的隔岸觀火,剩下的開始蠢蠢欲動聯絡著自家人算計起司徒靇來。
最先動作的是兵部侍郎的胞妹秦心兒,她本是最先入住秦王府的夫人,她剛來的時候司徒靇對她百般疼愛,想要什麼給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而且夜夜留宿在她房中。曾經的幾個侍妾都靠邊站。她也曾想過以她的姿色和手段以及殿下對她的寵愛,總有一天她能夠扶正做王妃。
可不曾想,隨著一個又一個女人的出現,司徒靇對她的寵愛日漸衰弱,甚至於她的地位都趕不上一個員外郎的女兒。她心中積壓的怨恨在此時爆發了,她攛掇她的哥哥與左將軍一同上書彈劾秦王,罪名是他貪汙軍餉。
司徒靇曾在一次邊關受災的時候挪用兵部下發用來攻打鄰國的軍餉。那一次攻打鄰國的戰爭敗得很慘,此事被左將軍和兵部侍郎兩個人暗中壓了下來,皇帝只懲罰司徒靇兵敗之罪。
如今,這兩個人也是不惜一切代價將此事和盤托出,為了也是扳倒秦王,即使不能扳倒他也要他知道他們不是好惹的,他們家的女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楚源來找穆雲起時,她正在處理工作,吏部到了年底就有很多考核要處理。看到楚源的時候她很奇怪。
楚源向她拱手說道:“雲公子,左將軍和兵部的秦大人向殿下發難,此時殿下已經被送入天牢。”
穆雲起不禁皺起眉頭,“這才幾日不見,他怎麼就跑進天牢去了。”
“雲公子”,楚源無奈地加重語氣道,“你好歹也是殿下的門客,能不能想想辦法。”
穆雲起拖著腮想了想說道:“沒有辦法,他自求多福吧。”
楚源被她氣得轉身就走了。
楚源剛走,司徒熜就到了,“你可真是無情無義,司徒靇剛出事,你就打算撇清關係是嗎?”
“真的和我沒關係。”穆雲起瞪著眼睛說道。
司徒熜掐了掐眉心,“雲大人,我們借步說話可好。”
穆雲起轉身向外走去,說道:“殿下隨我來吧。”
司徒熜跟著他走進歸君館,這種地方他第一次來,說實話很不適應,但他強自鎮定地說道:“不知道雲公子還有這種嗜好。”
穆雲起回頭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壞笑道:“殿下也可有如此雅興。”
司徒熜咳了一下說道:“本王不好男色,何況家中已有嬌妻,著實不適合來這種地方。”
“那好吧,以後我帶你從後門走。”
“還有以後,咱們不能換個地方嗎?”
“不能,走吧。”,穆雲起將他帶入暖閣,請他坐下說話。
進入暖閣後,司徒熜感覺換了個世界,舒服許多。穆雲起命人送來茶水,然後請睿王上座,解釋道:“此處幽閉是我獨處的地方,這裡的人也值得信任,殿下可以放心說話,對了,秦王殿下遇見何事居然會下天牢。”
司徒熜看著她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不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