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涪京城此時已經鬧得雞犬不寧,先皇下葬之後就應該準備新皇登基,可如今遺詔遺失,新皇人選尚無定數,如何登基。
於是,整個朝堂就四位封王的皇子誰才是下一任繼承人爭論不休。
以穆丞相為首,自然是支援秦王司徒靇。
以太后為尊,支援仁王司徒霦。
雙方爭執不下,支援睿王司徒熜是以睿王妃母家為首的戶部尚書一派此時只能蠢蠢欲動,不敢明目張膽地與太后和穆丞相爭執,對於晉王司徒煈繼承皇位之事直接被睿王司徒熜攔了下來,司徒煈一向聽司徒熜的,所以也表示自己無意皇位,而他本人卻支援司徒靇。
朝堂上爭論不休,朝堂外城防軍在城內守著城門,與城門外仁王封地濱城駐軍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開戰。城內的百姓整日裡惶惶不安,這大軍攻城自是百姓遭殃。
遺詔遺失,皇位繼承人爭論不休,太后也走到幕前,對著文武百官說道:“自古以來皇位立長,如今仁王司徒霦得賢名,可堪重任,哀家下懿旨冊封司徒霦為太子,繼承大統。”
太后剛說完,穆致遠就出列道:“太后此言差矣,遺詔遺失並不代表不會出現,當初臣與陛下密封遺詔之時上面寫的繼位者可是秦王殿下司徒靇,若哪一日遺詔出現,臣等是遵遺詔還是遵太后懿旨啊?”
“這……”眾大臣立馬就議論起來,這時,禮部尚書出列道:“自古以來以聖旨為尊,若無遺詔可遵太后懿旨,可如今有遺詔只是遺失尚未找到,此時遵太后懿旨就不妥了吧。”
禮部尚書這麼說了,其他大臣紛紛附議,一時之間又開始爭論不休,太后坐在龍椅上怒瞪穆致遠,這個男人為了他的野心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如今又為了他的野心要致她於萬劫不復之地,一旦司徒靇認祖歸宗,那麼她就成了全天下都唾棄的**,若是因此而造成天下大亂,那她就成了禍國殃民的罪人,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司徒靇繼位,即使不是司徒霦那也應該是司徒熜。
朝會後,太后將司徒霦叫到永安宮,拉著他的手親切地說道:“你是你父皇的長子,你的出生可是當時王府內最開心的事情。”
司徒靇緩緩地坐在太后腳邊說道:“孫兒不孝無法讓父皇喜歡,讓祖母費心了,若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孫兒必將這後宮大權歸於祖母。”
“哀家年歲大了,可不幫你打理後宮的瑣碎,你呀,還是找你的母嬪或者皇后去吧。”
司徒霦聽著“皇后”這詞高興,“祖母放心,若孫兒登基,皇后之位必是芮兒的。”,這芮兒便是舒芮兒,太后孃家的侄孫女,當今的仁王妃。
太后欣慰地拍著他的手背,掩飾不住的開心,相對於司徒熜她更傾向於司徒霦就是因為司徒霦的王妃是她本家人。
而睿王妃的孃家看來也不怎麼消停,今日朝堂之上雖未發作,但是那幾個人互相遞著眼神的樣子還是逃不過她的法眼。
穆致遠回到家之後氣得砸起了書房,他一手把那個女人捧上太后之位,她居然還不知足,如今居然和自己對著幹,怎麼想他怎麼生氣。
“不識抬舉的女人,老夫會叫你好看。”
穆華漢這時敲門走了進來,看到一地的狼藉說道:“父親不必發這麼大的脾氣,無非是個後宮的婦人,還能翻起多大的浪,兒子有個提議不知能否為父親解憂。”
穆華漢走到他身邊與他耳語幾句,穆致遠聽著眼睛眯了起來,等他說完穆致遠咬牙切齒地說道:“就該這麼對付她。”
司徒霦前腳出了永安宮,穆丞相就命禁衛軍封鎖永安宮,一個人都不可進出。
而他則信步走進永安宮,此時太后正被永安宮被封一事惱火,見他進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穆致遠你個卑鄙小人,哀家被你害得還不夠,你如今居然想要我身敗名裂。”
“舒雅茗,你別不識抬舉,沒有老夫你也不過就是個漁船上唱小曲的,能有今日的榮耀和地位,你的那些個親戚能有今日的榮光。老夫能給你的,自然也能拿回來,所以你還是老實本分些的好,老夫就不明白了,這麼多年你都很聽話,今日為何突然變了性子要和老夫作對?”
“是啊,我這一切都是你給的,包括這麼好聽的名字。可我的命,我的名聲卻不能毀在你的手裡。是劉恬苮,她回來了,搶走了我的菊花簪,她有五支菊花簪,她會成為這後宮的無冕之後。”
“恬苮,你說什麼?她回來了?”穆致遠激動地握緊太后的雙臂,自從枯井塌陷,他一直在擔心劉恬苮的安危,沒想到她還活著,活著就好,穆致遠終於開懷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讓太后不自覺地想起年輕時候第一次看到穆致遠,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卻有些不同常人的笑,那笑裡面藏著心機,讓人不寒而慄。對著她穆致遠也會放肆的笑,那笑裡不摻雜任何情緒。穆致遠也會如現在這般開懷地笑,只是這笑容只屬於劉恬苮。
想到這裡,太后憤怒地掙開穆致遠的鉗制說道:“穆致遠,你不讓哀家好過,哀家也不會讓你舒服的,菊花簪已經給了劉恬苮,就看她回來如何對付你吧,畢竟你也虧欠她不少呢。”
“閉嘴,我和恬苮的事還輪不到你置嘴,今日老夫來就是告訴你,在後宮安分守己,不要妄圖插手立儲之事,否則老夫饒不了你。”說完一揮手,一群士兵衝了進來開始翻找,弄得太后急也不是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