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靇,不要啊!”
穆雲起嚇得從夢中驚醒,她猶記得在夢中,司徒靇舉起大刀一刀砍下慕容絕的腦袋,還面帶獰笑地對她說道:“你不是要和他雙宿雙棲嗎,我偏不讓你如願。”
司徒靇的笑容太過清晰,在她的腦海裡徘徊不去。
過了好久,穆雲起才鎮定下來,也許是白天想起司徒靇的緣故,晚上才會夢到他吧。
穆雲起披上衣服來到院子裡,坐在高大的香樟樹下看著天上的月亮,嘴裡喃喃自語道:“雷鳴,孃親知道你在不遠的曼城,可以和孃親看到同一個月亮,孃親好想你啊,你現在長多高了,長成什麼樣子了?”
說著說著,一滴眼淚滑過臉頰,她依舊自言自語道:“孃親回不去了,孃親無法在你身邊陪伴你成長,孃親無法和你父親一起生活,我們是仇人,孃親做不到忘記一切和他在一起,你原諒孃親可好?”
說著說著,她就痛哭起來,她真的很心痛,明明那麼愛他,忘不了他,卻過不了心裡的坎,祖母屍骨未寒,她實在做不到忘記他是穆致遠的孫子,司徒敏英的兒子,而正是這兩個劊子手,屠害了司徒整個皇室,只留她一絲血脈在人世間。
慕容絕從樹影中走出來,看到哭累了趴在石桌上睡著的穆雲起,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穆雲起睜眼看到是他,便在他懷裡蹭了蹭說道:“父王,又讓您擔心了,兒臣不孝。”
慕容絕什麼也沒說,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說道:“睡吧,我在這裡陪你,侍女剛剛告訴我說你做噩夢了,放心,有父王在沒人能再傷害你了。”
穆雲起從被子裡伸出雙手拉著慕容絕的手說道:“父王,答應兒臣一件事情,無論司徒靇對我做了什麼,不要與他交惡,我怕他會傷害你。”
慕容絕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不是的父王,您還有千萬的黎民百姓,不要為了我做無謂的犧牲,不值得。”
“值得,為了你,父王做什麼都值得。”
穆雲起看向慕容絕,這個男人對什麼人都狠得下心,唯獨對她們母女太過縱容和偏愛,穆雲起已經不知道如何報答他,更不想他為了自己而犧牲他的國家。
穆雲起收回手說道:“父王早些休息吧,兒臣沒事,一個噩夢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慕容絕沒有要走的意思,轉而合衣躺在穆雲起的外側說道:“我陪你,你安心睡吧。”
穆雲起實在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向裡側欠了下身子讓他能躺得舒服些。
慕容絕笑著轉過身來摟著她說道:“睡吧!”
穆雲起終於安穩地睡了一個晚上,之後沒有再做噩夢。
可是,慕容絕似乎上癮了,每天晚上都會跑過來摟著她睡覺,起初還是合衣而眠,過了兩日就不那麼規矩了,脫掉外衣自己又抱來被子,美其名曰“怕她做噩夢”。
穆雲起心裡想著“你都快成我的噩夢了”。
“父王,您這樣天天陪著兒臣,您的王妃們怎麼辦?”
“不用管她們,只要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