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世子還留嗎?”
“司徒靇和司徒熜把那孩子守得太嚴密了,已經派了幾波人都有去無回。”
“要不就明著以妖孽之名處死呢?”
皇帝一拍桌子,怒道:“你要朕做個無情無義的君主嗎?自己的親孫子都殺?”
穆致遠汗顏,這皇帝的心性可真是喜怒無常,想殺還不敢明著殺,司徒雷鳴若是死了,司徒靇還能不知道是誰殺的,想躲悠悠眾口恐怕是難。
皇帝也不想理他,始作俑者就是他,所以才弄出這麼多的麻煩。
“還有事情嗎?”皇帝看著穆致遠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
“啟稟陛下,秦王想要留下秦王妃的封號,不知可否?”
皇帝重重嘆了口氣,“這孩子是像誰啊,這般兒女情長,丞相莫不是看錯人了吧。”
穆致遠拱手道:“自然是像陛下您啊,重情義。”
皇帝居然被他說樂了,“應該是像你吧,穆丞相,至今還對莊妃念念不忘。去吧,擬摺子去,趕緊把那女人打發走,她走了這世間也就清淨了。”說完長長吐出一口氣。
翌日早朝,穆致遠上書為顯陛下仁慈建議將穆雲起流放東北極寒之地,為向華容表示尊重保留其秦王妃封號,除非秦王休妻。
皇帝轉向司徒靇問道:“皇兒可有異議?”
司徒靇一個沒站穩差點兒跌倒在地,勉強站穩身體後行禮,哽咽地回道:“兒臣無異議。”
司徒熜在一旁扭曲著一張臉看向已經痛苦不堪的司徒靇,心裡也是刀割一般的痛。
一旁的司徒霦此時卻走出列行禮說道:“父皇,兒臣有異議。”
皇帝示意他說下去,司徒霦看了司徒熜一眼然後說道:“妖孽橫行乃是國之大忌,父皇只將她流放東北極寒之地是不是有愧天下蒼生。”
仁王此言一出,司徒靇立馬蹦起來要去揍他,被反應快的司徒熜攔了下來,朝堂頓時一片混亂。
“都給朕安靜,司徒霦,丞相的話你應該聽明白了,我天涪是以仁義治國安邦,殺戮之事能免則免,就依丞相所言,擬旨流放穆雲起至東北極寒之地,保留其封號。”
“退朝!”
司徒靇掙開司徒熜,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霦轉身離開大殿。
回去的馬車上,司徒熜感嘆道:“身為皇長子卻與兄弟蕭薔,當真是司徒氏的不幸。”
“兄弟蕭薔,父皇才是始作俑者,司徒霦不過是上行下效,再說我們也不是什麼司徒氏。”司徒靇氣憤地嘀咕道。
“嗯?你此話何意?”司徒熜聽不明白他說什麼。
“沒意思,只是生氣。”司徒靇感覺此事此時還不適合說出來,轉移話題說道:“我能為起兒送行嗎?”
“我來想辦法吧。”司徒熜也沒有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