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熜僵硬地扭動脖子看向司徒靇問道:“雲起,雲起沒有死,華容王沒有殺她是嗎?”
司徒靇滿頭黑線地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司徒熜糊里糊塗地說道:“華容王修國書來說他一氣之下殺了雲沐容,為了賠償天涪特意將平安公主嫁與你為王妃。”
司徒靇聽了之後怒道:“慕容絕你不編排別人鬧心是不?”
眾人看著司徒靇的樣子都不敢吱聲。
司徒熜算是明白了,整個天涪都被慕容絕給騙了,不過這麼騙也是好事,至少穆雲起恢復了女人身,能夠名正言順地嫁給司徒靇,也沒有人能拿之前的身份來做穆雲起的文章。
司徒熜轉身問道:“那你們還進宮嗎?”
“進宮,早晚都要知道的,藏著掖著也沒有用。”
就這樣,一行人引著穆雲起這位華容公主進宮去了。此時,皇帝陛下和眾臣們都在大殿之上等著這位公主前來覲見。
走進大殿,司徒熜走在最前,司徒靇扶著穆雲起走進殿內,穆雲起頭戴紅紗蓋頭,眾人還沒有看出她是誰來,只是那耀眼的肚子令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華容王是什麼意思,居然將個大著肚子的公主嫁過來,這不是在侮辱秦王嘛,可是看秦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似那孩子就是他的一般,難道真是秦王的,可這個月份秦王是何時與這華容公主有染的,眾人只能猜測。
皇帝陛下看著這大肚子的華容公主臉都黑了,偏偏這睿王和秦王卻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皇帝就更加氣了。
三個人跪下請安,皇帝氣得一拍桌子怒道:“華容王究竟何意,為何公主會身懷六甲嫁與秦王?司徒靇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孩子又是誰的?”
司徒靇又是一拜,認認真真地解釋道:“啟稟父皇,公主腹中的孩子卻是兒臣的沒錯。公主原本就是兒臣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穆氏雲起,之前一直在本王府中,只是不便表明身份,故兒臣還是與她行了夫妻之禮,畢竟兒臣已經娶她為妻,即使是冥婚,也是明媒正娶不是。”
皇帝被他說迷糊了,皺著眉頭問道:“穆家長孫女?”
轉而問向穆致遠:“穆丞相,你不是說你長孫女已經香消玉殞了嗎?”
穆致遠此時也是滿頭霧水,華峰天明明告訴他穆雲起已死,還弄了個頭骨讓他立個衣冠冢,這會兒怎麼又說穆雲起成了華容公主。
穆致遠出列道:“啟稟陛下,當年接走穆雲起的華師父告訴老夫穆雲起已死,如今這位老臣實在是不認識。”
司徒靇接著說道:“穆丞相自然是不認識的,穆雲起走的時候才五歲,如今十四年已過,如何能認得。”
“那秦王殿下又如何得知她是穆雲起的呢?”穆致遠轉頭問向司徒靇。
司徒靇拱手道:“丞相有所不知,當年穆雲起走之前,本王用母妃菊花簪在她胸前烙個印記,所以本王知道她是雲起。”
穆致遠又問向穆雲起:“雲起,既然你回來了,為何不回家,為何會在秦王府與秦王……”難聽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穆雲起依舊沒有說話,皇帝打斷了問話說道:“她是不是穆雲起沒有關係了,她如今是華容的平安公主,華容王已經修書解釋是為了補償我天涪損失護國公,司徒靇一直在華容交涉,既然司徒靇承認這門婚事,那麼她是誰就沒有關係,朕關心的是她腹中的孩子是否是我皇家血統。”
司徒靇上前道:“兒臣擔保這腹中胎兒是兒臣的孩子不假。”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公主之前竟一直在秦王府,既然一直在天涪,可否摘下面紗讓我等一睹公主芳容。”
穆雲起還是猶豫了,司徒靇來到她面前,小聲說道:“放心,有我在呢。”
穆雲起點了點頭,司徒靇伸手取下她的面紗。當真容暴露人前之時,皇帝竟然大怒道:“荒唐!退朝,丞相你隨朕來。”
皇帝走後,眾臣看向華容公主都倒吸一口涼氣,這華容公主分明就是雲沐容本人,華容王此舉不過是偷樑換柱。
仁王從他們身邊走過,涼涼地說了句“果真是欺君罔上。”司徒熜怒瞪了他一眼。
司徒靇來到穆雲起面前衝她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你背後有華容,沒人敢動你。
司徒靇在皇帝走的時候看了他和穆致遠一眼,那一眼就像淬了毒的劍一般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