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們牽來三匹馬,他們三個迅速地飛身上馬,這時,禁衛軍統領趕了過來。
慕容絕怒吼道:“王后去了哪裡?”
禁衛軍統領抹了把汗說不出來,氣得慕容絕要殺人。
不遠處跑來一匹馬,那馬一到跟前就跳下來一個人快速跑到跟前跪下報:“啟稟陛下,烏拉守城軍有異動。”
慕容絕眯著眼睛狠狠地說道:“這兩個可惡的女人,孤非殺了她們不可。”
說完喊道:“帶路!”
司徒靇和尉遲詹跟著他來到一處山頂的開闊地,五萬烏拉守衛軍如今只剩下不到四萬人,全部列兵在這裡。
陣前站著哈里古和哈木裡,兩個女人一個一身戎裝立在馬上,威風凜凜;另一個一身宮裝站立於馬車上,一副決絕的樣子,只是不見穆雲起的蹤影。
慕容絕看著這兩個女人居然笑道:“本王竟不知你倆何時會湊到一起,穆雲起在哪裡?”
馬車上的女人回道:“陛下也不是萬能的不是,想當年您只知道我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卻不知公主自幼的貼身侍女有兩個人,我和哈里古,所以您放心,我們不會對雲起不利的,畢竟她是公主的女兒。”
“公主?”尉遲詹輕撥出聲,司徒靇雖也疑惑但沒出聲,靜待其變。
“說吧,你們要什麼?”慕容絕問道。
哈里古說道:“我本一女子在此亂世,只求自保,我所求無非就是我的女兒,我要和我的女兒在一起在這亂世求一安生。”
“瓦里納是嗎?”司徒靇問道,“烏拉王城內的慘案都是你一手所為是嗎?”
哈里古大笑:“是,都是我乾的,誰讓那個老東西把我的女兒送出去和親,讓她嫁給誰不好,為什麼要嫁給你,你那麼多姬妾怎會善待我的女兒。女人這一輩子若不得遇良人,那是多麼痛苦的一生啊,就如我,如哈木裡。”
慕容絕看著她道:“哈木裡她欺騙孤,叫孤如何善待於她。”
哈木裡也哈哈大笑:“是啊,沒辦法,你求親之時公主已有愛慕之人,兩人兩情相悅,任誰也不忍心拆散。”
“你們不忍心,就得孤痛苦一生嗎?”慕容絕憤恨地怒吼道,“如今老天爺把穆雲起送到孤身邊,你們誰都休想傷她分毫。”
哈木裡笑出了眼淚說道:“陛下,雲起也已有心愛之人,而且都有了他的孩子,你終究是又晚了一步。”
“少廢話,穆雲起在哪裡,交出來。”慕容絕惱羞成怒道。
“陛下莫急,先聽我們把話說完。”哈木裡說道:“哈里古願把兵權交於穆雲起,但是要你們交出瓦爾納;而我所求更簡單,陛下不是要廢后嗎?縱我以前有多愛你,現在我們的夫妻情分也是盡了,只希望往後餘年能為自己活著。”
“想逃?”慕容絕笑道,“弄個假公主糊弄孤,這麼幾年就想逃了,是不是太便宜了,孤這一生的痛苦誰來賠?穆雲起嗎?”
這時,司徒靇接道:“哈里古,若你能安穩過日子,不再生事端,本王可以告訴你你女兒的下落。”
“好,我們一言為定。”兩個人的問題輕鬆解決了,剩下就是哈木裡和慕容絕這對冤家。
慕容絕遲遲不肯鬆口讓司徒靇和尉遲詹都有些著急。
慕容絕不肯放過哈木裡不過是因為他一直心有不甘,若他早些識破西番的陰謀也不會和華如雪失之交臂,即便是窮兵黷武他也一定要得到華如雪,可是他不知道華如雪才是真正的公主所以他沒有理由,想著過去的種種他如何心甘,如何能輕易放過哈木裡。
哈木裡見他遲遲不回話,竟流出了眼淚說法:“陛下,臣妾這二十年雖有過,但是也有功,大王子如今聰慧機敏,足可勘大任,後宮多年來也是和睦相處,難道陛下還不滿足嗎?若陛下當真要一意孤行的話,臣妾願與雲起一同玉石俱焚。”
說著,她拉開車簾,將穆雲起拉了出來,此時穆雲起明顯是被下藥了,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三個男人一看穆雲起出來都緊張了起來,哈木裡抽出一把劍架在穆雲起的脖子上,厲聲問道:“陛下答應是不答應?”
司徒靇和尉遲詹齊齊地看向慕容絕,看看他心中的愛究竟能不能超越他心中的恨。
慕容絕皺著眉頭看著穆雲起,艱難地開口說道:“好,孤這就下召,你放了雲兒。”
哈木裡聽到他終於鬆口,衝著天哈哈大笑:“公主,這個男人終究是愛你的,奴婢在他身邊二十年都及不上你那短短几個月。”
她笑得手爛顫,看得三個男人的心都懸到嗓子眼。後面的侍從送來筆墨紙硯,司徒靇和慕容絕都紛紛動手寫下承諾書和召書。
當兩個女人得到了她們想要的東西后,一起走到穆雲起跟前,向她下跪行起了大禮。
“公主,您已先逝,奴婢們定視小主子為公主,以後若是小主子有所差遣定不負命。”
說完,哈里古走上前給了穆雲起一個藥丸,又將兵符放到她手中,然後轉身對身後計程車兵說道:“我,哈里古,今日將守衛軍虎符交給穆雲起,也就是西番公主的女兒,西番小郡主,今後眾將士聽命於穆雲起。”
哈里古說完就走到哈木裡身邊,兩個人手牽著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