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符宗主,符華。
近日天氣甚好,可他身上的陰寒之氣依然濃厚。許夢在腦海中回想了下符華從前與她相遇的樣子,深感不安。
符宗主總是對她有著莫名的敵意。
蒼白唇角勾出笑意,符華一身黑袍,在許夢疑惑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算是友好的回應。
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視線不由得落於他的右手,許夢暗暗心驚,符宗主太瘦了,面板透明得勒出青筋。
說實話,有點嚇人……
她還在走神,視野中的寬大手掌倏然張開弧度,又猛地抓緊,這一張一抓間,彷彿是在捏碎什麼。
好像是她的頭顱。
脖子上面涼嗖嗖的,許夢嚥了咽口水,疾步走到許紹峙身邊尋求庇護。
爹爹,她害怕!
一別數月,許紹峙有很多話要同她講,見她衝過來,難得絮叨了許久。
什麼出門要謹慎莫逞強呀,銀兩要看著花呀,若是路途艱險及時回來呀等等的。
言言語語間,都是父親對女兒的關心。
許夢耐心聽完,方才踏上去往懸崖谷的馬車。
看山有山,看水有水。一路上走走停停,滿目青蔥,這整天在馬車裡待著的日子倒也不悶。
就是狗糧有點多。
辛嵐果然是個極明媚的女孩,活潑且開朗。
天天燕哥哥燕哥哥的叫,大大方方和男主牽手,相互餵食,互送禮物。動作行雲流水,甜蜜處處圍繞。
和他們一對比,許夢總覺得自己與桑娃大過生疏了些,每日蠢蠢欲動,或者等著桑娃蠢蠢欲動。
簡單點說就是,她也想要拉手餵食求抱抱。畢竟她也是有狗的人不是?怎能天天被餵狗糧呢?
可惜對方是個愣頭青,而她是個慫貨。
結果可想而知。
他們這一路上連手都沒牽過!心頭血梗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全化作怨婦的心酸淚。
馬車到達懸崖谷那日,許夢望著谷中那陡峭凸起的山路,忽然明白了個道理。
她若不主動,桑娃大約也不會主動。
他不僅僅是愣,他還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