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府邸,在葉辭離開之後,圍觀了所有事態發展的天瀾城各大富商沉默。
望著屍體遍佈,瀰漫著血腥味的院中。
發展最快,榮光最盛的陳家滅亡了,從上到下,無一人存活。
他們的視線不由得被葉家的眾人吸引。
在幾個月前,葉家被陳家壓制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如今卻逆轉了局勢,改變了葉家隕落的命運。
這些都是因為他們運氣好嗎?
不,是因為那個忽然來到葉家的葉辭,給了他們翻身的機會。
想起葉辭,難免讓眾人想到臨走前葉辭所留下的那句話。
不由得寒意陡生。
那葉辭若是他們沒看錯的話,才十四五歲吧。
尚且稚嫩的年紀,卻有著同齡人都沒有的果敢和冷冽。
沒有人覺得她做得不對。
因為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慈悲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雪下得越來越大,陳家府邸逐漸被染成了白色,遍地的屍體被掩蓋在雪中。
不少人的身上都沾染了不少雪花,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也隨著那雪花落進了心中。
然而,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
地面被白雪覆蓋的屍體所流出來的血液,竟是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快速的蔓延到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之前陳柏死的位置。
若隱若現的黯淡紅光剎那閃爍後,又快速的隱匿在白雪之下。
接下來一個月,葉家以強硬的手腕,趁著趙家林家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強勢崛起,位列三大世家之首,天瀾城再無陳家。
因為葉家有宋行坐鎮,趙家和林家只得吃下這啞巴虧,夾起尾巴做人。
天瀾城呈現了前所未有的平和寧靜。
葉家....
後院偏僻安靜的閣樓。
一位少年郎站在閣樓下,目光凝視著閣樓的頂樓房間。
少年眼中有懊惱,還有幾分尷尬。
片刻,懊惱和尷尬褪去,變成了幾分篤定。
若是有人注意的話,他垂在身側的手心已經佈滿細汗。
這時,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宋行慢悠悠走了過來,拍了拍葉丘陵的肩膀,道:“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想上去就直接去啊,難道她還能將你給丟下來?”
葉丘陵被嚇了一跳,朝著後面跳躍的時候,懷中陡然掉出來一塊木頭。
“這是什麼?”宋行作勢要去撿那木頭,卻見葉丘陵一臉激動的將那木頭奪過來。
宋行摸著那木頭的邊緣一角,眼中掠過一抹促狹,道:“這是什麼?定情信物嗎??”
葉丘陵面紅耳赤,怒道:“什麼定情信物?這就是我隨手雕刻的木偶。”
見狀,宋行也不追問,他拍了拍葉丘陵的肩膀,道:“我瞭解,瞭解。”
瞭解什麼?
葉丘陵狐疑的看著宋行離開的背影。
難道他的心思被宋行發現了?
這般想著,葉丘陵慌亂的將那雕刻成人像的木偶收進懷中。
片刻,又是像做賊一樣,快速消失在原地。
葉丘陵出了葉家,看到外面的場面倒是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