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董清澤面色稍緩，臉上的蒼白褪去。
許是還沒從剛才的氛圍中抽離，他雙目無神，面色呆滯。
半晌，才察覺到葉辭等人的存在。
“師父，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秦蒼看著董清澤，道:“到底怎麼了？”
董清澤聞言，渾身一顫，臉上的神色逐漸呈現恐慌。
眼見著他情緒失控，葉辭及時道：“等他平復一下再問吧。”
秦蒼頗為懊惱。
也知道自己著急了。
葉辭忘了一眼哈欠連天的溫之秋道:“現在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
溫之秋有些猶豫，指了指董清澤道：“那他怎麼辦？”
葉辭看了一眼董清澤：“我先看著他。”
“前輩也早點休息吧。”她轉頭看了一眼秦蒼。
她想單獨跟董清澤說說話。
秦蒼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等到幾人離開之後，葉辭看了一眼董清澤，道:“現在他們走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跟我說？”
董清澤捂著手，有些魂不守舍，遲遲沒有開口。
良久，葉辭嘆了一口氣：“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董清澤抬眸望著葉辭，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就等你想清楚再說。”葉辭也不逼他。
董清澤鬆了一口氣:“多謝少主。”
等了一會兒，葉辭拿出手帕，放在了董清澤的手中。
董清澤開啟了那手帕，伸手一摸，是他的斷指。
他怔愣住。
片刻，他臉上的神色一僵。
葉辭開口了：“這截手指是你自己削斷的。”
董清澤眉眼一沉，笑意慘淡:“是。”
“你到葉丘陵的房間，是為殺他？”葉辭又問。
董清澤眉眼一顫，落寞道:“剛才我的腦海裡有個聲音叫囂著讓我殺了他。”
“不是我要殺他。”他的情緒有些激動。
葉辭望了一眼少年煞白的面容，幽幽道:“我知道，所以你才會自斷手指，讓自己清醒過來。”
董清澤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你知道？還相信我？”
“為何不信？”葉辭淡淡一笑。
“可是……”董清澤捉摸不透葉辭的意思。
葉辭搖了搖頭:“沒有可是。”
這是有人在針對她身邊的人。
是衝著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