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素雲瞧著種羽胸前還插著兩片花鏢,鼻子一抽,伸手輕輕撫了撫。
種羽一把扯出花鏢,忍住悶哼一聲,傷口處鮮血直流,肌肉外翻腫大。
“趕緊得弄些金瘡藥塗上。”黃素雲焦急道。
四下一瞧,近處便是武家宅院,便拉著種羽往裡走。
種羽將霓裳羽衣穿上,套上那件粗布外衣,跟著黃素雲往宅院裡走。
這幾日,武氏大院門客絡繹,但瞧著種羽兩人進門,家僕立刻笑盈盈的迎了上來,領道往裡堂裡走。
“不知兩位少俠,可是何門何派?”正堂上,端坐著花白老者,正是武長伯,見家僕領兩人進來,立刻起身笑迎道。
“我們無門無派。”黃素雲上前應聲道,“我朋友受了些外傷,需一些上等的金瘡藥,莊主可能賜些?”
黃素雲瞧著滿堂的賓客喧笑淫色,不屑入眼,心想若是表明自己是曼陀門的花仙子,這些粗漢莽夫只怕是會嚇破了膽。
這些小宗派的人物,只瞧得如此秀美的少女,眼睛早瞪直了。
也不知是酒水,還是口水,止不住的順著嘴角流著。
“我有我有。”席間走出個長鬚道袍,笑盈盈從胸口處取出一個瓷葫蘆,“我博雲道觀的金瘡藥,可謂是治療外傷的良藥。”
黃素雲伸手便去接,哪成想那老道居然趁取藥之際,在黃素雲的手背上,輕撫一道。
“老道士,居然如此,真不害臊!”席上嘲諷聲不斷。
“嘿嘿,道士又不同和尚。”長鬚老道笑道,“道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嘁。。。”
“也不瞧瞧你那花白鬍子,下面的玩意兒,還能使不?”
“就是,就是。這般青澀的少女,怎能讓你糟蹋了。”
一時間,廳堂上嘲諷聲不斷。
種羽聽在耳裡,怒火心燒。
“嘣!”
將瓷葫蘆摔在地上,金瘡藥粉散作一地。
武長伯連忙喝住,畢竟這些人吃武家的,住武家的,還是收斂給些面子,便不再噓聲。
“這位少年前來求藥,各位都是有名望的人物,怎可失了身份呢。”武長伯對著家僕道,“去後廂房取些金瘡藥來。”
“兩位遠道而來,若是腹中飢餓,可取坐就食。”武長伯指著廳堂口處的空位置道,“若是隻為求藥,些等片刻,馬上就來。”
種羽和黃素雲,折騰了半夜,怎能不餓?
便坐在門口處,少時家僕端一盤肉食酒水,擺在兩人的身前。
“諸位英雄豪傑,自那摧花盜手在旭華鎮西古月派作案後,便還未再度出手。”武長伯道,“我料想此賊應還藏在旭華鎮附近,如今各派弟子散佈旭華鎮,只若有了賊人的訊息,便可群起而滅之。”
“武老爺子說的在理。”
“對對,莫要我碰上,不然定一劍刺透他。”
“這賊人,只敢偷雞摸狗躲在暗處下手,若是光明正大露臉,定活不過我十招。”
種羽餓極了,只顧著埋頭吃食,也全然不理會廳堂上的談論。
各宗派人物,吹噓越發的離譜,將自己吹得如絕世高手一般,時不時瞥向黃素雲一眼,瞧瞧可曾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