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飛揚更是一躍而起,立在酒肆門口,到底是鬥氣界的老前輩,把住了出口,任誰奪得霓裳羽衣,也必定要過他這一關。
“謝當家的。”沈浪立身而出,走到謝奎身前拱手道,“既是不義之財,何必吝嗇害了性命,可就不划算極了,沈家生意遍及中原,遠出異域,只要謝當家的願意將霓裳羽衣相贈,日後家族走鏢的生意,可全託福福源字號。”
毫無疑問,這是一筆極其划算的買賣!
“呵呵!就算是給了你,只怕沈公子也難以全身而退。”謝奎冷哼道。
眼下的情勢,群雄名宿無不是劍拔弩張,縱然沈浪是鬥氣界後輩中的佼佼者,怎敵得過酒肆中如此多的群雄名宿呢?
“諸位豪傑。”沈浪自然明白謝奎話裡意思,轉身拱手對眾人道,“小輩不才,斗膽向諸位求個人情,只若今日諸位能高抬貴手,金陵沈府必厚金相贈,血氣丸,百年老人參,筋骨散有求必應。”
有錢能使鬼推磨!
況且霓裳羽衣對於低階的鬥氣武者而言,著實用處不大,只有境階越高者,才能越發的有用。
對於眾多低階武者而言,沈浪開出的條件無可挑剔,比起霓裳羽衣而言,更務實的多。
正當眾人躊躇之際,沈浪使了個眼色。
身後家僕突然出手,一個箭步便要去奪謝奎胸口的包袱,身影如閃電一般迅捷,也是謝奎欠些堤防,但見家僕之時,對方雙手已然抓上了包裹。
不過,並未奪下霓裳羽衣。
一柄毫無劍鋒的竹片,已然刺透了沈浪家僕的咽喉。
好快的劍!
眾人的目光都聚在謝奎的身上,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側乞丐般的少年。
直到那個少年,刺出如此快的一劍!
“沈公子,要硬搶了麼?”謝奎連忙後退一步,如驚弓之鳥,更是將手裡的包裹護得嚴實,非但不答謝幫他的少年,甚至刻意退出一步的距離來,警惕得看了看他。
“食人之飯,當以恩報。”少年起身,竹片已然回到腰間道。
“少俠好功夫。”沈浪見家僕被殺,幾乎到手的寶貝脫手而出,掩蓋著內心的憤怒,微笑道,“敢問是何門何派?尊姓大名?”
“種羽!”乞丐少年振聲道,“若要報仇,你出手便是。”
“鬥氣之道,蓋乎強者之道,家僕本事不濟,死得也不冤枉,何來報仇之說呢?”
“好!好!”二樓廂間飛下一女子,拍了拍手道,“好一個恩報,如此俊的小子,尚有如此善心,比起那個財大氣粗的浪蕩公子,更有令老孃愛慕的多。”
“你也要搶那玩意兒?”乞丐少年目光如炬,面色冷冷道。
“搶?”女子咯咯一笑,“老孃要的東西,還需要搶麼?”
女子說罷,竟然摘下了面紗,露出頗為豔麗的面容。
“謝當家的,老孃這身若是伺候你一晚,也算是令你生而無憾了罷。”女子說罷竟然又褪去毛絨披衣,露著如雪般的玉肌,紫紅色的肚衣,難以掩蓋住胸前跳動的玉兔。
如此嫵媚可餐的女人!
令在場大半的男人們,不由得嚥著口水。
“還不夠麼?”女人溫吟一聲,手中紗帕一揮而過,雖於謝奎隔著數步距離,卻令後者身子一顫,神魂顛倒了。
“來,拿來吧。”女人吐著熱氣,都散著芬香,邊說著邊慢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