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黃素雲柔弱的喘息著,“只是愧對老爹,沒法子去採藥給他治病了。”
種羽心裡感到極大的疼痛,額頭不斷滲出汗珠來,也不知道是因為連累了黃素雲,情緒上有些失控造成的,還是剛才拼力運氣,氣御竹劍而造成了。
“你放心,我一定要救活你。”種羽咬著牙道。
殊不知,在剛才情急之下,種羽強運氣御劍,使得整條經脈鬥氣暴行,若不是霓裳羽衣對低階氣道有極大的保護作用,恐怕種羽經脈將斷裂而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鬥氣未能沖斷經脈,得到了控制後,便有序的向督脈大椎穴湧入。
種羽得以突破化沌之境了,達到了聖武境。
不過由於不是循循漸進入聖武境的,整個氣道還未通暢,心脈受著鬥氣的擠壓,自然感到疼痛。
此時理應運氣調息些時辰,達到氣息順暢即可,不過黃素雲眼瞧著危在旦夕,怎能在此耽擱?
種羽抱起黃素雲,一路狂,直至歸雲鎮上的藥鋪。
“不礙事,不礙事。”老醫師號著脈博,捋著鬍鬚信心滿滿,“不過是急火攻心了嘛,抓幾貼祛火清肺的草藥吃吃便行了。”
“。。。。”
種羽鬥氣有著令人無法理解的天資,但並不懂醫術。
可眼前的黃素雲,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命在旦夕間的微弱,居然說“不礙事?不礙事?”
“大夫,你好好瞧瞧。”種羽心急如焚,面色焦急不已。
“嗯?”老醫師見這少年不像似開玩笑,又伸手掰了掰黃素雲的眼皮,很鄭重的把號脈搏,片刻後道,“老夫行醫五十餘年,大可斷定就是急火攻心,心脈不暢,不礙事的。”
“這。。。”種羽瞧著老醫師那副悠然不急的模樣,內心猶如千萬只草泥馬在奔騰著,一念晃過,仿如看到了希望問道,“大夫可知道萬蟲噬心散?”
“哦?”老醫師微微一笑,顯得極為坦然,“老朽當然知道,這是金陵秋水派的毒藥,其實也不算是秋水派配製出的,只不過是徐秋水依照五毒教的五毒散仿製的,毒性還不如五毒散十分之一。”
“她就是中了萬蟲噬心散。”種羽見老醫師說的有門有道,又恢復了點信心。
“不可能。”老醫師擺了擺手道,“老朽豈能不知萬蟲噬心散的脈象?即便是五毒散老朽也能瞧出來,這萬蟲噬心散,老夫只要一瞧一摸脈象,便可以斷症了。”
“真的!”種羽更急了,“他就是中了徐秋水打出的毒箭,萬蟲噬心散。”
“去去去。”老醫師反倒不悅了,“我還不如你這毛頭小子?”
“算了,算了。”黃素雲吟吟道。
“庸醫!庸醫!”種羽氣憤起身,在這已經又耽誤不少時間了,還是趕緊找個靠譜的大夫要緊。
“喂!”老醫師蹭的站起身子,厲聲喝道,“你說誰是庸醫呢?你這小子,乳臭未乾懂個屁,老子當年走南闖北醫治雜症之時,你還未出生呢?”
“你別走,別走!”老醫師居然追了出來,“把話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豈能讓你在外壞我名聲?”
“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種羽抱著黃素雲已然奔出了藥鋪,後面罵聲喋喋不休。
可是歸雲鎮主街雖大,藥房卻只有三五家,種羽抱著少女在街上奔走,只怕黃素雲虛弱的身子,難以承受如此的顛簸。
只得在客來酒棧定了間廂房,因這幾日歸雲人外來人極多,只剩下這間破陋些的草屋了。
種羽將黃素雲擱在草床之上,囑咐幾句,便上街尋醫去了。
不過剛出了門,頓感不妙,只覺得街上眾人的目光,都在盯著自己似得,但對眼瞧去,那些人卻立馬扭過頭去。
“對了!”
種羽一念而過,既然是秋水派的毒藥,只若找到秋水派的弟子,逼出解藥不就行了。
街上客棧不過十五六家,況且徐秋水一向張揚,畢竟在如此大宗名派聚集的歸雲鎮上,必定得顯擺顯擺,就算是秋水派實力不濟,至少也能博出些名望不是。
作為唯一與玄門有所關聯的秋水派,徐秋水總覺得躋身在東湖三幫六派之中,已然有失身份了。衝出東華州,名傳五州才是最終目標。
種羽隨便抓住一個過客,一問便問出了秋水派所住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