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站在擂臺上一直不出聲的安菀開口:
“先生莫急,我想來不曾作畫,今日胡亂作了一幅,就是如此的驚豔美麗,大家有所質疑也屬正常。
不若這樣,底下的人既然懷疑您有失公允,心中有所偏袒,我們今日便再請上來一位德高望重的夫子上來,與你一同來當著裁判。
而我與臺上的王茹兩位並由您二位裁判重新定做選題,由我二人同時作畫,到時再交由眾人評判如何?”
呂庭的護短,從來是不加絲毫掩飾的,原本繃著個臉,看起來十分威嚴,一聽到安菀說話,便立刻笑不呵呵的點頭。
“這女娃娃就是聰明,想出來的主意真是好,這樣一來既能證實兩人作畫誰的更加優秀,也能夠證實偏袒一事到底是否屬實。”
目的,亮亮的呂婷立刻轉身看向底下的一眾夫子開口:
“我小老二也不是個不講理蠻橫的人,剛才安菀也說了,今日這場比試,既然大家都覺得有失公允。
那不妨就再請一位大家都信得過的夫子上來,與我一起監督兩位學子再次比試,屆時筆試的時候,我們二人相互監督絕不再靠近兩位學子。
兩位學子畫作完成之後再拿出來,由眾人評判,眾人以為如何。”
眾人還在剛才呂庭大發雷霆的狀態中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呆了半晌之後,還不知是誰應了一句提醒了眾人,這些人才呆愣愣的開口。
“即是如此,再好不過,那便再挑一位夫子上臺,二人共同監督,由兩位學子各自同樣的題目再次完成一幅畫作。”
“如此甚好,只是這再次上去的人選,不知裁判可有選好?”
“這……”
面對底下夫子的這一疑問,呂庭一下子呆愣住開口,半晌之後撓了撓頭,不知怎的,竟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還未用的毛筆。
隨即靈光一閃,開口道:
“不若這樣,今日我們便由天意來決定,由我來轉動這支毛筆,要是這隻毛筆紙到了哪位夫子,那位夫子便與我上來一起監督。
這樣的選法防止了有人事先請哪位夫子幫忙。最是公道不過了。”
此話一出,眾人一想也確實是個道理,時便再也沒有人反對。
呂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捏緊手中的的毛筆,緩緩的走到大廳的最中間,然後將毛筆放在地上,開始迅速的轉動。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一支毛筆上,毛筆轉動的速度極快,只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殘影。
很快的,毛筆停下,眾人順著毛筆指向的方向,立刻便看到了坐在大廳首位,一位身穿白色衣袍,神色淡然,進到大廳開始到現在便沒有任何爭論的施老。
一時之間,眾人噤聲,不敢言語一句,就連剛才還脾氣囂張趾高氣昂的呂庭此刻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位置上。
恭恭敬敬的看在了坐在位置上,彷彿周圍的所有事都與他無關似的的一位老者。
“施……施老,您看這毛筆可轉到了您這邊,您可否上臺與我一同來監督這場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