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胤庭趕到了伊沫的住處,王姐給他開啟門,急的團團轉,伊沫已經在房間裡快要一個小時了,之前還聽得到哭聲,這會兒一點聲音沒有,怎麼敲門也不開。
如果說她一直大哭,也算有一個發洩的出口,這若是安靜下來了才更可怕。
白胤庭先是敲了門,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便開始撞門。
門被撞開了以後,白胤庭便一眼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伊沫,她的手腕上有一道醒目的新的傷口,鮮血正在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板上。
王姐看到之後不由驚叫出了聲音,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
白胤庭急忙過去,解下自己的領帶捆在了伊沫的手腕上,然後抱起她慌忙衝下了樓。
將伊沫抱上車,趕往醫院的同時,白胤庭給黃禹博打了電話。
好在這裡距離醫院不是特別遠,黃禹博那邊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白胤庭的車停下來,幾個醫生和護士就推著救護車上的病床趕了過來。
伊沫被送進了搶救室 ,白胤庭還有些沒有緩過神。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路,看來孩子對她的打擊很大,同時好像也間接的證明了孩子是他的。
即便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但是白胤庭仍舊是滿滿的愧疚,對於伊沫,還有那個來不及出生的孩子。
這一次伊沫好像是真的不想活了,所以她不只是劃了一道傷口,而是兩道,並且傷口很深,以至於她被送來醫院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並且白胤庭的車裡也暈染了血跡。
每一處的觸目驚心都證明了她對死亡的渴望,以及她對生活的失望。
搶救進行了很久,伊沫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上次流產的時候,就已經大出血一次了,這才沒過多久,就有一次失血過多,對於她還有醫生都是挑戰。
黃禹博從搶救室出來的時候,白胤庭緊緊的盯著他,深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命保住了。”黃禹博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白胤庭也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歸了位,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裡竟然都是汗。
“胤庭,你打算怎麼辦?”黃禹博坐在了他的旁邊。
“我也不知道,感覺自己對她有一份割捨不掉的責任。”白胤庭也很苦惱。
“我想你還是需要好好的考慮清楚,不管夏竹是否還有可能回來,都要遵從自己的內心,不要再有什麼遺憾了。”黃禹博說。
白胤庭點點頭,對待感情,他一直以為自己很有原則,可是有時候,原則這個東西真的會被打亂。
“我下個月準備辭職了。”黃禹博突然說。
白胤庭有些意外,從來沒有聽黃禹博提起過,而且這家醫院也是白胤庭的產業,黃禹博雖然不是院長,可是在這裡他有絕對的自由和權利。
“我打算去找韓雅了,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總要有一個人做出妥協,我想我愛她更多一些,所以我願意退步,是金子在哪裡多可以發光,我想在她那個城市,我一樣可以有一番作為。”黃禹博對自己倒是頗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