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夏竹覺得自己的解釋肯定會讓白胤庭更加反感。
“小白,她願意將房間讓給我,我就應該很感激了,竟然還自作主張的穿她的睡衣,是我不好,她打我也是應該的。”伊沫靠在白胤庭的肩上,小聲的抽泣著。
夏竹瞪大了眼睛,第一次有了抽人的衝動。
剛才她走進來,伊沫就對著她莫名其妙的笑,然後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驚呼著倒在了地上,當時她還搞不清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會兒倒是一清二楚了。
“就算她穿了你的睡衣,又能怎麼樣呢?”白胤庭覺得夏竹有些過分了。
“我不喜歡別人穿我的衣服行了吧?”夏竹也是負氣。
“別人睡你的床都可以接受,穿你的衣服就不行了?”白胤庭對此也是耿耿於懷。
“這是我的床嗎?這是你的床吧?”夏竹憤憤的說,“我有什麼資格阻止別的女人爬上你的床?”
“夏竹!”白胤庭覺得夏竹越來越過分了。
夏竹也氣到了極點, 索性就扮演了一次壞人,伸手指著伊沫說:“人在做,天在看,你作了什麼孽,就會有什麼果,好好想想自己的餘生吧。”
伊沫突然間就哭得更兇了,“我知道我就要死了,我也知道我不該搬到這裡住,我只是很孤單,很害怕一個人面臨死亡,我以前的確做了很多錯事,老天懲罰我,我都認了,你若是覺得還不夠,我現在就可以去死。”
“夏竹,你可以出去了。”白胤庭覺得夏竹剛才的話有些重。
不管怎麼說,伊沫也是病人,說她生命是因為她做了孽,總是會讓人心裡不舒服。
“我不出去,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伊小姐,白總裁,別忘了給我結賬。”夏竹不想給他們創造機會。
白胤庭嘆了口氣,看到夏竹負氣的模樣,他竟然心軟了。
伊沫突然意識到白胤庭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氣憤,這可不行,看來自己還得再加一把火。
“夏竹,我知道你無法接受我,因為我的到來,讓你們兩個人之間不愉快,我現在就離開。”伊沫說著站起來,然後又兩腿一軟,攤倒在白胤庭的懷裡,猛烈的咳嗽。
夏竹眯著眼睛看著她,這又是要幹什麼?
“伊沫?”白胤庭感覺她的臉都憋紅了。
伊沫咳嗽的很厲害,最後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終於停止咳嗽的時候,夏竹驚訝的看到她的手心裡竟然有血。
那一抹鮮紅讓她頓時亂了方寸,不知所措起來。
白胤庭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一把將伊沫抱起來,要將她送去醫院。
“沒用的。”伊沫卻連連搖頭,“我包裡有藥,幫我拿過來。”
夏竹連忙去拿藥,將水杯遞給她,伊沫接過藥,吃下去,似乎緩和了很多。
“還是去醫院吧,或許還有機會。”白胤庭覺得這樣等死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
“醫生說我的病不能做手術,即便是住院,也只是保養維持生命,那是很痛苦的過程,我寧願有質量的過完短暫的餘生,也不想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苟延殘喘。”伊沫的眼神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