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逆來順受的樣子是白胤庭最討厭的樣子,也讓他感受到疏離,沒有了任何的慾望。
“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白胤庭覺得夏竹就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我不可以反抗,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不可以有自己的喜好,我還要討好你,對你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夏竹冷笑,“這和奴隸還有寵物有區別嗎?”
“我並不想要這樣的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像從前一樣。”白胤庭發現夏竹完全扭曲了他的意思。
“你知道什麼叫從前嗎?”夏竹停頓了一下,看著白胤庭好看的雙眸低聲說:“就是永遠也回不去的地方啊。”
白胤庭徹底的石化了,永遠也回不去的地方,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可是這一切不是太荒唐了嗎?當時他可是親眼看到夏竹穿著浴袍躲在瞿子路酒店房間的衛生間裡,並且她之前的衣服都被撕碎了,還需要更多的解讀嗎?
沒有人可以證明他們之間沒有問題,仿若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夏竹和瞿子路不僅睡了,還不止一次,他都願意既往不咎了,夏竹為什麼還會有如此強硬的態度?
突然間,白胤庭想通了,當初夏竹之所以會答應跟他協議結婚,是因為她的母親,現在她的母親去世了,她已經無所顧忌了。
所以她這是準備離開自己了嗎?白胤庭抓住夏竹的手更加用力,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夏竹,”白胤庭有幾分緊張的盯著她,“你想要做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做,我只想上班,這個家,你若是需要我,我就留下,你若是覺得我沒有價值了,我就滾蛋,僅此而已。”夏竹的手快要斷了。
“我若是不准你走,你就不會走?”白胤庭再次確定。
“沒錯,我欠你的。”夏竹毫不避諱。
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債。
但是白胤庭卻並沒有太傷心,只要她還在這裡,時間或許可以證明他到底對她有多真心。
慢慢的放開夏竹的手腕,白胤庭站起來,不經意間又看見了那件放在這裡的襯衫,那個顯眼的口紅印,讓人很不舒服。
“你若不喜歡,可以將他丟掉了。”夏竹知道他在想什麼。
“夏竹,當初你因為我襯衫上一個小小的口紅印都很生氣,所以你應該能理解當我看到你和瞿子路在同一個房間那個狀態下的憤怒,我真的已經在控制了,但我是男人,我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對我不貞。”白胤庭感覺心頭一直有一把刀在刺痛他。
“你看到了什麼?我們當時什麼也沒有做,那些都是你想象出來的,我為什麼要為你的想象負責?”夏竹說完起身,將地上的玩偶撿起來,宛如什麼都不曾發生。
白胤庭說不出的氣憤,“你的意思是說一定要讓我看到你們兩個人睡在床上才會承認嘍?”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承認莫須有的罪名。”夏竹看著白胤庭的眼神,堅定又讓人心疼。
白胤庭受不了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像是他錯了一樣。
“隨便你吧。”白胤庭說著摔門而去。
夏竹的眼淚這時才開始決堤的流下來,不過她卻倔強的將眼淚擦乾,然後坐下來,繼續製作玩偶,心已破碎,生活卻仍要繼續。
兩個人的關係似乎變得有些微妙,除了工作,他們每天都會回家,只是幾乎不再說話,而且白胤庭自己搬進了客房,正式分居了。